陳晝仁傾身,他抬手,觸碰著江晚橘的臉頰。江晚橘臉一偏,躲開他的手。
陳晝仁的手落了一個空。
手指在虛空握了握,陳晝仁捏著江晚橘的下巴,要她看自己“讓我猜猜,是不是有人找你了國內的”
江晚橘眼神躲閃。
“是我媽,”陳晝仁說,“她找你說什么”
江晚橘有點崩潰了,她大聲對陳晝仁喊“你對我求什么婚你家里人給你找好結婚對象了對不對”
陳晝仁被她的聲音激了一下,他聲線平和,嘗試安撫江晚橘“聽我說,小橘子,冷靜我發誓,我發誓,我和對方連面都沒有見過。我承認家人的確有屬意的人,但我從沒有見過對方,也打電話和對方說清楚,我已經有女友”
“但是你媽媽打電話給了我,”江晚橘眼睛通紅,她很憤怒,很壓抑,“你著急向我求婚”
“我是真心的,”陳晝仁拉著江晚橘的手,他觸碰著江晚橘手指上佩戴的鉆戒,拉著,壓在自己胸口上,“我是真的想娶你,無論如何。”
江晚橘身體顫栗。
她理智上能明白陳晝仁的意思。
他說的很清楚,他父母一廂情愿,有看得上的結婚對象,家族聯姻或者利益相關無論如何,那是一個家世與陳晝仁相匹配的姑娘。
但陳晝仁不愿意,他甚至不肯見面,打電話禮貌告知自己并不想和對方建立這個關系。
江晚橘不知道那個可憐的姑娘如何想,但陳晝仁的母親不樂意了,還打電話,居高臨下地用溫柔的聲音羞辱了她,要她自動放棄。
她情感上遭受這種折辱。
陳晝仁說“晚橘,我們先結婚,登記,好嗎只要我們婚姻”
江晚橘將自己的鉆石戒指摘下來,遞給他,壓抑著聲音,盡量平靜地闡述自己情緒“我下午剛剛遭受了你母親的羞辱,你覺著如果我們真結婚,我會怎么樣”
陳晝仁看著被她空蕩蕩的手指“你接受了它。”
“但接受它的時候,你沒有告訴我這些,”江晚橘說,“給我一段時間吧,我想冷靜冷靜。”
其實這話說出來她就有點后悔了。
她在做什么被憤怒沖昏頭腦了嗎
不應該和陳晝仁好好談一談嗎她的理智去哪里了
江晚橘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在涉及到陳晝仁的事情上,她好像再也沒有辦法保持冷靜。她的大腦、思維一片混沌的混亂,糟糕到像是黑屏的電腦,像是卡住的手機,像是被弄亂的多米諾骨牌。
她想要重新將戒指戴在手上,但江晚橘習慣了高傲,她無法做出這種舉動,就這么僵持地保持著姿勢。
陳晝仁將戒指拿走了。
他什么都沒說,江晚橘的眼淚卻刷地一下流出來。
她立刻低下頭,控制聲音,盡量平靜“接下來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陳晝仁面無表情,“我還能做什么還不是給你這個不省心、想冷靜冷靜的家伙訂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