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可以源源不斷轉化為恨,但愛的來源多數不是靠自己產生,而是需要別人給予。
給予別人愛也是產生愛的方法之一,并不是給予減少愛。
武俠小說里追求的‘無情’的境界不是冷漠也不是恨,而是一種束縛住愛同時也束縛了恨的方法。
恨的力量雖然足夠強大,但由于它的不可控性,往往不利于憑借它達成目的,它只會帶人走向毀滅。
同量的愛沒有恨劇烈,卻會一直支持著你,不斷給你比起恨來微不足道的力量。正是這種力量阻止了無數次的毀滅。
恨是因為你需要的愛得不到滿足!
你原本愛一個明星,但很快發現丫的根本對粉絲當做豬狗,于是恨意滔天。
你原本愛一個女孩,發現她清純的外表下是一個綠茶婊,在耍弄了你無數次,弄到無數次錢后,發現她的情況,難道不恨?
對于根本沒有愛,不在乎的人,根本恨不起來。
被奪走江山的恨,也就必然隨著秘境居民,逐漸遺忘了地球到底是何等的富饒美麗,而覺得,還是我自家的好啊。
那么,他們也許還會覺得,自己家簡直好像世外桃源一樣,不必參與人間的各種亂子,獲得多么幸福啊。
也就是說,隔代的情感投影是不可能的,除非有自我情感在里面。
仇恨是一種對過去經歷中的被剝奪、被迫害、被攻擊不能釋懷的一種強烈而持久的情感,是對過去創傷經歷的一種強烈而持久的情感。
不像憤怒是一種對正在發生的情景的直接反應。仇恨更持久,憤怒更濃烈,二者都可以導致攻擊行為。
仇恨產生基本上有兩個條件,有過被剝奪和攻擊的痛苦體驗。
有點像受過槍傷而且子彈并未取出的人,每逢陰雨天便會一次次體驗到劇烈的疼痛,每次疼痛發生時便對當初那個對他扣動扳機的人痛恨的咬牙切齒。
失去如畫江山,第一代逃亡秘境的皇族,記憶起自己當時是如何魚肉百姓,如何享用美人,如何吃喝玩樂,那該是何等的惆悵仇恨。
痛苦體驗的起源以及強度由兩種因素所影響,一方面是創傷事件的現實基礎,包括環境,應激等具體事件,另一方面則依賴于個體的主觀感受,不同的個體對于相同的外部事件產生的痛苦體驗可能完全不同,甚至相反,比如冬泳對有些人來說是享受,對另外一些人來說就是純粹的受虐。
仇恨的個體必須要有投射防御機制的使用,也就是必須找到某個外部的客體做為仇恨投注的對象。
在仇恨對象的選擇上,同樣的創傷事件發生在不同的人身上,可能會選擇不同的客體去仇恨。
隋唐演義中有一個非常戲劇化的情節,力大無窮的李元霸長期受虐于打雷的聲音,終于在某個忍無可忍的一天,他選擇攻擊他仇恨的對象,天上的某個迫害者比如雷神,于是將手中大錘往天上一扔,結果卻砸死了自己。
舉這個例子為了說明仇恨對象的選擇是因人而異的,因為事后李元霸眾多英明神武的哥哥并未把各種兵器往天上扔,找雷神復仇,因為他們知道他們的弟弟是被自己的IQ殺死的。
當創傷發生時人們在尋找仇恨對象時可謂費勁心機,世間萬物皆可用來仇恨,在仇恨對象的選擇上,人類甚至可以恨一些抽象的概念,如命運、時間、一種學說或者理論,甚至一個詞語、一句話。
當無法尋找到一個來自外界的仇恨對象時,人可能會開始仇恨自己。
在這個故事里,好像秘境人別無選擇,仇恨地球主世界人類就好。
但問題很難以想象。
中華之國,歷來有個立國基礎,就是改朝換代跟吃塊糖一樣簡簡單單。
那就是一旦國王帝王無法維持一個起碼的治理能力,無法再為民眾提供起碼的生活與安全等公共產品,那么民眾就可以揭竿而起,以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感召力,號召眾人將皇帝殺死,大家做新一代朝廷的新貴。
王劍相信,哪怕是到了新世界,那些百姓與自己也該是血脈相連,沒有那么大的差距啊。
那么,這些人最起碼的,也該拿出男子漢的氣概來,推翻皇帝吧。
難不成,到了新世界,原本政治無能,失敗的王朝,還能起死回生嗎。
或者說,其實那些王朝早已換了無數東家,早就沒有了當初那么大的問題?
這就有趣了。
這有趣的地方在于,為什么始終沒有大規模的逃亡回歸的事件?
“回家以后,重點去找找各種歷史典籍,比如某人誤入仙山,回來后外面就過了多少多少年,或者看仙人下棋,也是一下子過了無數年。”
這都是有趣的故事,也是可以側面尋找這些故事脈絡的事情。
“各國政府之間,也肯定有自己與秘境接觸的資料,如果可以觸類旁通的了解,也許可以對這方面有更多了解,可惜,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