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榻的酒店被發現,這次回去她還要轉移新的陣地,七瀨真純低著頭,混入人群離開案發現場附近。
額發半垂下來,擋住精致的眉眼,身形與一般的少年無疑。
身后傳來刺耳的尖叫聲,點點雨滴落在地上形成深色的小點,淅淅瀝瀝的小雨打濕衛衣,沒有帶傘的人慌亂地跑開。
行走在接踵而至的人群中,肩膀被不輕不重地撞了下,優雅沉靜的香味傳入鼻尖。
“柏圖斯。”
剛撞了下她的女人笑吟吟地喊她。
七瀨真純腳步頓住,抬眸看她,神色間帶著些冷淡。
“我倒不知道你還認識fbi的人,”她臉上揚起略帶歉意的笑容,聲線甜美可人“若是讓琴酒知道,說不定會把你當做是fbi派來的臥底。”
相貌是陌生的溫柔系大和撫子,聲音也是她從未聽過的,但是這幅熟稔的態度,難免會讓人想到傳聞中關注過柏圖斯的另一個人。
以出神入化的易容術出名,配合著變聲術能輕易偽裝成目標身邊的人竊取情報,在組織中深受boss的喜愛
總而言之,組織里關于貝爾摩德的傳聞很多,但無論是任誰來說,她都不是個好對付的女人。
如果是她的話,偽裝成別人的樣子混入人群中,確實令人防不勝防。
“貝爾摩德,”七瀨真純勾起嘴角,笑得張揚挑釁“別再說這種沒人會相信的笑話,我父母出身京都世家,叛離家族之后從事的也是刑警的行業。”
單就她的身份,就不可能通過美聯邦調查局的篩選。
“沒有人會相信我跟fbi有關系的。”
纖細輕便的女士傘擋住漸大的雨,貝爾摩德意味深長“如果你是這么認為的,我想你大概還不夠了解琴酒的為人。”
那個男人,只要有一點對組織不利的苗頭都會清除。
不管對方對組織作出多么杰出的貢獻,有多驚艷的能力,只要是對組織有危險的人,他都會毫不猶豫下手鏟除。
七瀨真純眸光冷下來,她緩緩拉下兜帽,雨水潤濕蒼藍色的發,略顯狼狽地貼在白皙的皮膚上。
“你倒是很了解琴酒的性格。”
貝爾摩德垂眸與她對視,笑得從容鎮定“要對我動手嗎作為組織秘密培養多年的武器、柏圖斯。”
在這種人來人往的大街上,把知道了她秘密的人殺死。
她抬手把濕潤的額發擼到腦后,露出那張漂亮到銳利的臉龐“我還不至于這么蠢,在這里殺了組織里的紅人。”
水珠順著臉頰淌下,七瀨真純雙手揣回兜里,冷下聲“不過你今天喬裝來找我,不是來說這些無聊的事吧”
她可不覺得在今天之前,貝爾摩德會見過中原中也。
貝爾摩德輕笑著歪頭,柔順的黑發自肩膀滑落,顯得愈加溫柔。
“自然不是,扮演別人可不是簡單好玩的事,”貝爾摩德從包里拿出手帕遞給她,“這個任務可是只有你才能勝任,由那位先生特別指派。”
折疊起來的手帕間夾著封信。
她拆開信封,意外道“盜取深川集團最新推出的藥物研究資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