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玉宸皺眉,是賀蓁蓁告訴他,顧一瑾失憶,不記得以前的事,他也觀察過,顧一瑾的確跟以前有些不一樣,就連江承禹都說顧一瑾將他忘記了。
會不會她的丫鬟跟她提過,所以她才會這樣說
他給宋巧柔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可宋巧柔因為心虛,雙腿已在顫抖著,幸好她是跪下的,才沒有這么明顯,至于慕玉宸的眼神,她根本看不到。
柳尚書又沉聲問宋巧柔,“宋姑娘,你如何證明云安郡主是殺害慕云汐的兇手”
宋巧柔心里害怕,慕玉宸拿她的家人做威脅,要她指證顧一瑾,若她不答應,就要將她老爹送官,讓她的弟弟永遠都回不來。
還要將她的秘密公布于眾,她不能出事,不然,她的家就散了。
可要她指證顧一瑾,她卻難以開口。
柳尚書見她遲遲不回答,拿起驚堂木一拍,大聲道“宋姑娘,你可知道,在公堂之上,若有半句假話或造謠,可要受到刑罰的。”
宋巧柔一聽,如同驚弓之鳥,抖抖索索的哆嗦著回話“大、大人,民女沒沒說云安郡主是殺害慕云汐的兇手。”
慕玉宸目光一沉,就在他以為宋巧柔要反叛之際,聽到她道“可民女的確曾聽云安郡主說過,她嫉妒慕姑娘是瑞安王世子的未婚妻,她說她不管是家世還是外貌都比發慕姑娘好,她比慕姑娘更配瑞安王世子”
霓裳氣得發抖,忍無可忍的打斷她的話道“你胡說,我家姑娘才不會這樣說。”
她家姑娘從來都不會拿自己的身份壓別家的姑娘,更不會說自己比誰更配得上誰,她與姑娘幾乎朝夕相對,從沒聽她說過這些話。
這個宋姑娘分明在說謊。
“你怎么知道她不會說”
宋巧柔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回頭了,從她站在公堂之上,她就沒有選擇,在顧一瑾心中,她已成了背叛者。
既然如此,她便潑出去,賭贏了,阿爹和弟弟都會安全,而且她喜歡的人會有個好前程,將來她也有個依靠,若賭輸了,她這輩子便失去了顧一瑾這個朋友。
“每次她來找我,你和羽衣都會被她支開,或者你們會自動的回避,她那時跟我說的話,你們又怎么知道是什么”
“是嗎”顧一瑾看著她,輕挑了挑眉道“那你說說,我每次找你,都跟你說些什么了”
宋巧柔縮在袖中的手緊了緊,抬頭看她道“郡主,剛才民女也說了,你跟民女說的都是抱怨瑞安王世子不理你,你一片真心他看不到,你說是不是慕云汐不在了,他就會多看你一眼。”
“而且你曾問我民女,能不能幫她弄到那種無色無味的毒藥。”
“民女問你要毒藥做什么你說想給慕云汐下毒,民女說這樣不行的,萬一查到你身上,整鎮北侯府都會遭殃,要殺人就得由別人之手,不能自己手上沾血。”
“你好像突然想通了一樣說想到辦法了,民女問你是什么辦法,你沒有說,過了幾天后,就傳出慕姑娘被殺害的消息。”
“民女一直忐忑不安,害怕是不是你做的,可你一直沒有再來找民女,直到一個月前,傳出你鬧自殺和皇上給你賜婚的消息。”
她說完,不知是被她這些話嚇到了,還是在思考什么,大堂卻安靜得出奇。
突然“撲哧”一聲,顧一瑾沒忍住笑了出來,繼而鼓起掌來。
“好精彩真沒看出來啊,宋姑娘這么會編故事,在家里只做些針線活太浪費了,出來寫書的話,一定會賺得盤滿缽滿的。”
“大人。”宋巧柔跪前兩步,“民女說的句句屬實,至于云安郡主是否殺害慕姑娘,民女不敢妄言。”
柳尚書正想說話,霓裳又沒忍住出來怒斥道“好一句不敢妄言我家姑娘根本不會跟你說這些,而且她更不會問你要毒藥,因為”
“霓裳。”顧一瑾出聲打斷她的話,“沒關系,我相信柳大人自有判斷。”
她現在還不想讓更多人知道自己會制毒藥,做人別把自己的底牌亮出來,凡事要留一手。
慕玉宸若有所思的看著顧一瑾,為何她的丫鬟會說不會問宋巧柔要毒藥
可惜下面的話被顧一瑾打斷了,霓裳這丫頭應該知道些什么,不然顧一瑾不會阻止她說下去的。
他道“大人,云安郡主是有殺害我妹妹的動機,她想到的辦法,肯定就是買兇。”
柳尚書覺得自己頭要禿了。
他看了一眼鎮定自如的顧一瑾,心里忍不住有些遲疑,若她真的說過這些話,怎么會如此淡定
于是他厲聲問宋巧柔“你可知道若是證詞作假是個什么罪名若你刻意的污蔑,你知不知道是什么后果”
宋巧柔嚇得瑟縮了一下,但她還是挺直背脊,昂首道“大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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