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她這樣說,顧一瑾頓時覺得有些諷刺,真的很想問問她,為何上次丹陽縣主找人來毀她的清白卻沒有阻止
那時候惡毒,如今的善良,到底哪一個才是真實的她
不過上次的事自己沒有揭穿,這次自然不會主動提起,正如她之前所說的,是真心還是假意,時間是最好的見證。
于是她道“她為何要陷害我,你平時和她走的近,應該清楚她在想什么”
“她”
顧一瑾這一問,卻問住了寧欣郡主,她還真的不知道賀蓁蓁在想什么,平時她就是自己的小跟班,而且她從不跟自己說她自己的事,自己對她的事也不感興趣,只是偶爾需要跟人討論一些問題,才會主動去找她。
看她答不出來,顧一瑾也沒有勉強她,所謂的姐妹也不過如此。
“我累了,也餓了,若沒事我先回去了。”
顧一瑾說完,也沒等她頷首,邁步就往蘅蕪苑走去。
看到顧一瑾走遠,寧欣郡主的丫鬟紅珊撇了一下嘴,對寧欣郡主道“郡主,世子妃似乎并不想跟你和好。”
寧欣郡主也看得出來,顧一瑾對自己有心和解并不熱情,也許是自己做得不夠誠意吧。
不過沒關系,來日方長。
慕玉宸是被人抬回靖國公府的,靖國公夫人看到兒子這副慘狀,心疼得幾乎在暈過去。
靖國公雖沒說什么,但他清楚,他們這次徹底的與鎮北侯府結上仇了。
“老爺啊,你為什么要同意兒子去告狀難道你就沒有想過后果,萬一被揭穿了,我們兒子會遭受到什么樣的懲罰嗎”
靖國公夫人哭著捶打靖國公胸膛,她已經沒了一個女兒了,她不想連唯一的兒子也沒有了。
靖國公怒道“你以為我沒勸過嗎幾次三番讓他不要管,他什么時候聽過”
當初兒子跟他說,那些人證是自愿出來指證的,還說顧一瑾失憶了,不記得以前的事,對他們這邊很有利,但他并沒說人證是收買來的,若是他知道,肯定不會讓兒子這樣做。
而且自二弟回來,兒子就沒有再找他商量了,更不知道他會選在定遠侯府的賞花宴告狀,他們還找來湛王妃做這個東風。
“那我們兒子該怎么辦呀”靖國公夫人哭道,刑部已罰了兒子一百大板,可受了這么重的傷,又如何參加比賽
“先把傷治好再說吧。”
靖國公也煩躁,他還盼望著兒子能出色,可現在受傷了,若不能參加選拔賽,那之前那些努力就白費了。
“大哥,言之的傷如何”聽到慕玉宸告狀失敗了,還被打了一百大板,慕峻鋮丟下工作就跑回來。
靖國公道“大夫已看過了,也給他上了藥,只怕這半個月來,他回不了軍營。”
“怎么會這樣,不是說事情都準備好的嗎”慕峻鋮皺眉道。
“是賀敬舟,原來他一直派人跟蹤言之,知道言之所有計劃,也是他將黑煞盟的賬簿帶回來,救了顧一瑾的命。”
慕峻鋮板著臉道“我幾次三番的提醒過你們,賀敬舟并不是一般人,他對你好也許真的好,但當他要對付你們的時候,卻是鐵面無私的,可你們一心想攀上瑞安王府,云汐的死,你們也有一半的責任。”
被弟弟如此教訓,靖國公有些不爽了,不管怎樣自己是他的大哥,那需要他的教訓,但他并沒有表現出來。
而慕峻鋮罵完后,便抬步去了慕玉宸住的景陽軒。
慕玉宸趴在床上,云琤正給他上藥。
屁股這里,已經看不到一塊好肉了,而他背部也是血肉模糊,膽小一點的人都不敢直視。
云琤看到慕峻鋮進來,他放下藥,走了出去。
慕峻鋮拿起藥給慕玉宸涂。
慕玉宸扭頭,看到是慕峻鋮,就道“二叔,我們失敗了。”
慕峻鋮道“沒關系,還有機會的。”
“我并不知道賀敬舟會派人跟蹤我”
“所以,經過這次,你應該清楚,所謂的兄弟情,始終是要有血緣的才是最親,他為了顧一瑾,可以放棄你們十幾年的友情,你又何必再顧慮什么,是他對不起你在先。”
慕玉宸沉默。
慕峻鋮也沒有再說什么,幫他涂了藥后,又給他倒了一杯溫水潤潤喉。
“軍營那邊我會替你請假了,你安心養好傷。”
“嗯。”
慕峻鋮離開后,而慕玉宸突然想起什么,將床頭里的東西全都掃落地上。
“來人”他朝門外叫了一聲。
可并沒有人回應。
他想起來,可一動扯痛了傷口,只好趴在床上,又朝門口叫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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