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武的眉頭微皺“我們現在按規則已經是死人了,你跟死人還能求什么呢”
劉裕笑著指了指自己身上的衣甲“沈兄,我們身上的這些精鋼札甲,跟你的這身普通札甲換換,如何你肯定不會吃虧的”
沈武吃驚地睜大了眼睛,看著劉裕,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一刻鐘之后,三十余騎沖進了林中,為首一人皮盔札甲,青銅面當,身后的騎士們個個背著大弓,手持矛槊。
為首騎士一勒馬韁,一聲長長地“吁”,馬兒“希聿聿”地長嘶一聲,瞬間定住,只見前方的林間空地之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二十多人,身上都插著密集的箭桿,棵樹已經東倒西歪,更是有一棵大樹攔腰而斷,一連串雜亂無章的腳印,通向了林中的深處。
一個騎兵湊了上來,訝道“這是怎么了,這二十多個兄弟怎么都沒起來不會真出了事吧。”
為首騎士勾了勾嘴角,青銅面當之后的雙眼之中冷芒一閃“他們應該是在樹上伏擊敵人的,只不過看起來沒有成功,這戰斗很激烈,他們從樹上摔落,怕是暈了過去,又或者是那些參賽的家伙怕他們暴露行蹤,把他們給打暈了。真是可惡”
另一個騎兵點了點頭“隊長,現在怎么辦我們是救這些兄弟,還是去繼續追擊敵軍”
遠處的林間傳來了一陣弓箭破空之聲,幾個大嗓門在怒吼“站住,別跑”
為首騎士的雙眼一亮,咬了咬牙“第一小隊跟我追,第二小隊留在這里照顧傷者,宋隊副,給外面的同伴發信號,就說這里有傷者需要治療。”
隊末的一個軍官模樣的人點了點頭,一揮手,十余騎跳下了戰馬,走向了躺在地上的那些軍士,而為首的騎士則雙腿一夾馬腹,馬蹄奮起,帶起朵朵飛雪,向著聲音響處就沖了過去,而在他的身后,二十余騎呼嘯而去,很快,就消失在林中深處了。
宋隊副嘆了口氣“娘的,永遠是好處他姓馬的得,收尾我干,這回演武結束了,一定得換個隊才行。”
他一邊說著,一邊上前翻起了一個面朝下,背上插著三枝羽箭的軍士,嘴里說道“兄弟,撐住啊,我們來救你了”
給他翻過來的,是一張劍眉虎目,不怒自威的臉,雙眼緊緊地閉著,眉毛之上是一層白霜,宋隊副身邊的一個軍士先是一愣,轉而笑道“這張臉挺熟的啊,好像跟那飛豹軍中的劉裕挺象,我上次見過那劉裕呢。”
宋隊副哈哈一笑“開什么玩笑,劉裕這家伙不是參加這次選拔了嗎,他應該是在逃命才對,怎么可能”
他的話還沒說完,臉色突然一變,因為他看到那張臉上,一雙眼睛猛地張開,甚至向他咧嘴一笑“你猜對了,我就是劉裕。”
宋隊副突然意識了過來,整個人直接從地上彈起,剛準備下令要手下們反擊,卻是兩腿一沉,膝彎里給重重地踢了一腳,哪還站得住緊接著脖子后面挨了重重的一下,雙眼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