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裕哈哈一笑“桓公子,請你記住,我是個商人,商人永遠要給自己謀取最好的利益。跟謝家合作,倒賣給他們一批秦國軍糧,是因為我需要得到謝家的幫助,尤其是這塊令牌,以保全性命。至于去關中生事,那些不過是題外話了,作不得數。謝家的北府軍,不可能這么快就打進關中,如果說有哪支晉軍部隊可以入關中的,那自然是你們荊州桓氏了,所以關中的事情,我不跟你們談,又能跟誰談呢”
慕容蘭跟著說道“是啊,只可惜你們家主公現在剛剛病愈,又要圍攻洛陽,只怕顧不得取關中之事。此事只好以后再議了,不過你們放心,我們回長安后,會盡早派人和你們取得聯系的。”
皇甫敷的眉頭一皺“那這么說來,咱們還得交換點信物才是。”
劉裕笑著把手中的北府軍令牌扔給了皇甫敷“皇甫將軍,這就是我的信物了,反正現在也早離了北府軍的地界,要此物無用,以后你若是派人來長安,就讓他們持此物,去西域阿拉巴哈商行,找我阿巴斯和鐵木真兄弟就行了。”
皇甫敷喃喃地念道“西域阿拉巴哈商行我怎么沒聽說過啊。”
劉裕勾了勾嘴角“以前我們主要是在涼州一帶做生意,很少到中原腹地,去長安也不過這兩年的事,皇甫將軍對長安很熟嗎”
皇甫敷搖了搖頭“不,那是敵國首都,我怎么會熟,只是這個商行名字實在是沒怎么聽過罷了。也罷,請收下這個。”他說著,取下了腰間的一塊令牌,扔向了劉裕,劉裕接過后仔細一看,也是一面做工考究的紫檀木令牌,上面刻著皇甫二字,背面則是熊虎的圖案,皇甫敷沉聲道,“此令牌乃是我的軍令腰牌,見牌如見我皇甫敷,你以后若是想來荊州找我們聯系,無論是去襄陽還是江陵,只要出示此令牌,自然會有人帶你們來見我家主公。”
劉裕看著已經陷入了沉吟之中的皇甫敷,緊跟著說道“皇甫將軍,你們漢人的事情,我不想多摻和,但是我的產業,貨物都在長安,我得趕回去把它們趕快處理掉,不能讓仗一起打下去,最后我可就什么也剩不下了,要得關中,你們桓家應該是最有機會的,因為離得最近,對吧。”
桓振勾了勾嘴角“這個,這個只怕沒那么容易吧,我家大父現在病重,我們”
劉裕故作驚訝“咦桓刺史他怎么了”
皇甫敷馬上打斷了桓振的話,說道“我家刺史大人身體很好,現在正坐鎮洛陽地外龍門一帶,指揮著圍攻洛陽之事。剛才振公子的意思是,主公他最近操勞軍事,偶染小恙,現在已經不妨事了。”
桓振意識到了自己犯了個大錯,在兩個胡商面前把祖父病重之事給泄露出來了,悔得腸子都要青了,連忙說道“不錯,就如皇甫將軍所言,洛陽沒有攻克,祖父大人又怎么可能回師呢阿巴斯,鐵木真,你們的情報很有用,我覺得你們應該當面向我家大父大人兩晉時稱祖父為大父稟報,由他老人家定奪才是。”
劉裕哈哈一笑“沒有問題,謝家那邊還托我方便的時候傳話給桓刺史呢,反正現在關中的事情也不急于這一兩天,皇甫將軍,桓公子,要不我們這就出發吧,對于攻略關中的事情,我還真的想跟桓刺史商量一下呢,只要能保證我們商號以后在關中的權利,我是很樂意與桓氏合作的。”
桓振沒想到劉裕居然打蛇隨棍上,借著自己的話想要去見桓沖了,心中急得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又似百貓撓心,脫口而出“不,現在大父大人不會見你。”
慕容蘭也跟著裝作很驚訝的樣子“有什么問題嗎為什么現在桓刺史不能見我們莫非,是因為他的小恙還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