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延搖了搖頭“這些是上層的決策,我們這些手下人哪會知道,不過,聽慕容永的意思,好像是說關中各族人,包括氐人,漢人,鮮卑人,羌人,通通都以為王嘉是活神仙,他愿意加入哪方,哪方就是真命天子,現在我們在戰場上有不小的優勢,更是不能讓苻堅借這個翻了盤,所以,不讓苻堅得到王嘉,比我們自己得到王嘉更有用。”
劉裕笑道“很好,你的話對我們很有用,現在,站到那邊的大樹邊上。”
韓延的眼中閃過一絲恐懼,但他沒有別的選擇,只好站到另一邊沒有被燒掉的一棵大樹之下,劉裕沉聲道“解開你的褲腰帶”
韓延的頭皮一陣發麻,哭喪著臉“劉爺爺,沒想到您還好的這一口啊,我們鮮卑人又臟又臭,拉屎從來都是用樹葉子擦,只怕您老人家不會”
劉裕沒好氣地踢了韓延一腳“想什么亂七八糟的哪,我對男風沒興趣,叫你解褲帶自然有用處,照做便是”
韓延只得解下了褲腰帶,用手提著褲子,以免下落,這個兇殘狠毒的鮮卑武士,這會兒忸捏得象個小姑娘,任誰見了,都會又好氣又好笑。
劉裕拿過褲腰帶,三下五除二地把韓延的雙手綁上,然后用剩余的長度把他的腰部,緊緊地捆在了樹上,韓延這才明白劉裕的做法,松了口氣,嘴里卻說道“劉爺爺,太緊了,太緊了,還請您,松一點。”
劉裕也不理睬他,轉回到馬匹那里,在各個馬鞍之中翻了翻,找出幾段長索來,與慕容蘭交往這么多年,他很清楚,慕容家的騎手之中,套馬索是必備的,不僅戰場有用,也可以捆著一串俘虜,拴在馬后行走,大抵這些草原強盜擄掠別的部落,或者是侵略漢人,就是這樣的。今天正好用在這韓延的身上,也讓他嘗嘗淪落為奴,任人宰割的滋味
把韓延在樹上捆好之后,劉裕轉頭去了一個死人的身邊,脫下靴子,一股子帶著羊騷味道的惡臭腳丫子味兒,十五步外都能聞得清清楚楚,盡管劉裕一向對這種怪味道不計較,但這一下仍然給刺得眉頭一皺,他一手把這襪子抄了下來,走向了韓延,韓延的眼淚都快要掉下來了“千萬別,劉爺爺,您就是換個人的也好,這家伙是力巴出身,腳是出了名的頂風臭十里,您”
劉裕也不答話,一把就把這臭襪子塞進了韓延的嘴里,轉身就走“向你們的神祈禱吧,但愿我回來我的時候,你還沒給臭死或者是悶死。”
劉裕轉回到了那些馬匹邊,有幾匹馬的馬鞍之上,還掛著沉甸甸的布囊,劉裕心中一動,解開了其中的一個,一股肉香拼鼻而來,讓劉裕食指大動,再一翻,只見是幾個白面饃饃,中間切開,里面包著幾片肉,并不象傳統的饅頭,但是聞起來,卻是奇香無比,也不知道是因為劉裕幾天沒吃東西餓壞了,還是因為這東西真的好吃。
劉裕拿起一個饃饃,張口要吃,卻心中一動,忍住了沒下口,他走向了韓延,一把扯掉了他嘴里的那臭襪子,把那饃饃在他的面前晃了晃“你是想吃臭襪子,還是要吃這個”
韓延剛才已經翻白眼,神智不清了,看來這臭襪子有后世化學武器的性能,也就短短幾分鐘,就把這壯漢子臭得快要暈過去了,他看到這饃饃,連忙點頭道“劉爺爺,行行好,給我吃一口,死也要做個飽死鬼啊。”
劉裕把這饃送到他的嘴邊,韓延啊唔一口,就啃了一塊下來,嘴里開始大嚼,臉上閃過一絲喜色“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