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軍士們齊聲大吼“寄奴哥,寄奴哥,寄奴哥”
劉裕點了點頭,大步踏出,走到陣前,直視來人“來者何人”
燕騎使者沒有回答,看著劉裕,沉聲道“你不是在黎陽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劉裕一動不動地看著來人,突然笑了起來“我知道你是誰了,怪不得,怪不得我軍會有此敗。”
燕使笑著搖了搖頭“真的是什么也瞞不過你,不過,毀了北府軍的,可不是我,而是他們的貪婪,從將到兵,莫不如此,劉牢之和劉毅貪功,軍士們貪財,這才會讓他們失了起碼的判斷。”
劉敬宣雙眼圓睜,大步上前,舉起大錘直指燕使“你到底是誰有膽揭下面具,讓我好好見識一下”
燕使笑了笑,都沒看劉敬宣一眼“寄奴啊,你的阿壽兄弟脾氣太不好了,這么多年也沒改改,以后你得讓他多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緒,如果還有以后的話。”
劉敬宣氣得一錘子砸向了地面,泥土飛濺,又是一個小坑現出,他的聲音如雷鳴一般“直娘賊,若不是老子控制著情緒,早就錘死你個狗東西了,還輪得到你在這里聒噪個沒完沒了”
燕使的眼中閃過一絲憐憫之色“劉公子,其實我知道你挺想知道我的身份,可是這對你沒什么好處,知道了以后你也奈何不了我,反而可能會連累你和你父親,這次的戰敗,正好給了很多人收拾謝家和你們父子的理由,我想劉裕也會同意這點的。”
劉裕冷冷地說道“你來這里是代表慕容垂談判的吧,不是跟我們斗嘴的,阿壽的脾氣不好,今天死了太多兄弟,換了誰都不會好受,我們還是單獨談吧。”
燕使點了點頭“很好,這正是我所希望的,跟我來,不要讓閑雜人等干擾到我們說正事。”
他說著,跳下了馬,走向了一側的一個小丘包。
劉裕面無表情地緊隨其后,這里離著北府軍的軍陣有百步之遙,打著騶虞幡的隨行護衛等人與劉敬宣們怒目而視,帶著泥重焦臭味道的大風吹過,拂起燕使的頭上盔纓與劉裕的一頭亂發,燕使輕輕地嘆了口氣“你怎么知道是我的”
劉裕冷冷地說道“你的身形我很熟悉,即使戴了面具,穿了燕軍衣甲也是一樣,何況還有魯宗之,最后,你說話的時候雖然刻意地想隱瞞你的荊州口音,但是那種說話的調調兒,卻是改不了的。如果不是為了阿壽和幾百個兄弟的性命,我一定會現在就殺了你”
桓玄笑著搖了搖頭“殺了我就能讓這近萬北府軍將士復活了嗎再說了,我剛才說得清楚明白,害死他們的,是他們的貪婪,你要找人復仇,應該找劉牢之和劉毅才是。”
劉裕咬了咬牙“他們是他們的責任,你出賣軍情給異國敵人,就是大晉的叛徒叛徒就該死”
桓玄輕輕地“哦”了一聲“我跟吳王合作了一次就成了叛徒,那你跟苻堅又是怎么回事還有你的那個紅顏知已也在對面,你說我是叛徒,那你又是什么”
劉裕的雙眼一亮“你說慕容蘭也在對面我不信她絕不會忍心這樣向自己的昔日兄弟下如此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