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凡是個女人,就逃脫不了情之一字
在感情面前,她會變得多疑、懦弱、暴躁,甚至失去往日的理性
此時,十三部也蠢蠢欲動。
心腹欣喜道,“烏律大人,這龍荒祈紅終于亂了陣腳您的時機到了”
烏律豪放不羈跨坐在帳內的馬鞍上,衣袍凌亂,敞開著結實的胸膛,他單手抓著一條羊腿,偏頭撕咬下了大塊,用力地嚼動肉筋,表情沉醉,就像是品嘗情人的血肉,“這龍荒祈紅,不過是個走了狗屎運的混血雜種,得了龍荒雪蠶的青睞,就妄想一步登天了”
心腹接著獻計,“烏律大人,如今四公主遠嫁云赫連天,鞭長莫及,正是我們動手的好時機啊等我們掌控龍荒,囚禁女王,那四公主的新婚夫婿赫連啟再勇武,也不可能跟我們十六部翻臉吧”
烏律瞇眼,“我倒沒想到,本以為是一次簡單的赴會,至多被龍荒祈紅來個下馬威,而朔漠王這一招,竟然降下了天賜良機龍荒祈紅啊,真是個小蠢貨,一個男人就被弄得暈頭轉向了”
眾人恭維不斷。
“龍荒女王只是得了運勢,被人捧得高,哪里比得上大人您神武蓋世”
烏律被說得飄然,他咧開嘴角,如同野獸噴氣。
“不過這龍荒祈紅看人的眼光是很不錯的,尋常的女婢都是一等貌美,等我奪了她的權,這些美人就都是我烏律的收藏品”
眾人拜倒。
“烏律大人定是天命所歸”
又有一名隨從匆匆進來,在烏律身邊耳語了兩句。
烏律哈哈大笑。
“說的不錯,我烏律才是天命所歸”
白色宮殿里,謝柏翹正在做一架烏龜風箏,鼻尖飄來一股血腥。
他動作一頓。
“你回來了。”
病公子握著小銀剪子,在絲絹面上裁剪出早就畫好的烏龜圖樣,那是一頭色彩斑斕的大龜,甚至龜背上還寫上了一首飄逸瀟灑的長壽詩。
我與卿卿萬斯年。
“嘭”
他被人鉗住了手腕,反壓在桌案上,那白果、毛竹、果眼等哨子響聲清脆。
“謝柏翹,我的好哥哥,你該給我一個解釋了。”
她欺壓著,雙腿威脅般逼入他的禁地。
謝柏翹手里的銀剪子也被她奪走,扔進了一邊的籮筐里。
他掙扎了一瞬,被她壓得更緊,那氣息逼近了耳廓,“沖龍玉,劇毒,壺口,這些,翹哥可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男女體力天生差異,但他們卻是顛倒著來,謝柏翹身長八尺,腰細腿長,便是在龍荒十六部,也是個中翹楚,偏生他體弱多病,又常年不見日光,如同蒼白的、易碎的象牙,與緋紅檀褐色的皮膚、強勁的腹肌線條形成強烈對比。
她這么一頂著他的腰臀,謝柏翹清晰感受到她肌膚的熱意以及肌肉的緊繃。
他被逼得退無可退。
謝柏翹低下頭。
龍荒女王噙著一抹冷笑,“我的好翹哥,難為你在我身邊裝了三年,本想要博得一擊必殺,卻突然失手,沒能殺死我,你現在是不是很失望為什么低著頭,為什么不說話,你委屈給誰看呢”
她從未用這種冰冷的、尖銳的口吻與他對話。
“你。”
他清晰吐字。
白果哨子被緋紅掌心壓垮,發出最后脆利的尖響。
謝柏翹揚起一截纖細的頸,里頭藏了一圈紅繩,綴著一只長命鎖,底下的小鈴鐺仿佛受到了驚嚇,微微晃動。
“新桃,你知道的,她對你忠心耿耿,往后也請善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