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聽得毛毛的。
系統宿主,你就這樣走了真留男主下來
緋紅讓他快樂不好嗎
系統暗想,你這是在培養瘋子。
系統委婉提醒男主黑化的話,劇情會不可控的。
緋紅挑眉戚厭不是一直都是黑化狀態嗎放心,他接下來的路子不多,都是老套路,要么是綁架囚禁,要么就是下毒昏迷,我已經做好面對疾風的準備了。
緋紅坐鎮era資本,等著男主出招。
但這一次她算茬了。
男主是下了手,對象不是她。
她接到了一通詭異的電話。
是許粒打來的。
整段聲音里只有少年驚慌的喘息,他似乎在拼命逃跑,身體撞開了濃密的草茬,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
“快來這小子在這”
“媽的敢弄傷老子的手,今天非得收拾他”
“哥,這貨色漂亮,你先上”
“嘿媽的還咬人捆住他”
咔嚓一聲,手機被摔碎了。
通話到此為止。
緋紅臉色平靜聽完了整段,系統卻有點心驚膽跳,它下意識調低音量。
“嗒嗒嗒”
直升機鎖定區域,盤旋一會后降落下來,氣浪沖開草甸。少年呆呆坐在荊棘叢里,他頭發凌亂,遍體鱗傷,手和褲子上全是血緋紅和警察趕到之后,見著就是這一幅場景。
他周圍還躺了一個半死不活的男人,捂住流血不已的脖頸直哼哼。
緋紅單手撐地,她蹲下來,伸手去摸許燃的臉。
很冰。
他竟嚇得后退。
緋紅把許燃帶回了她的別墅,他不肯去醫院,緋紅只得請了醫生過來。
情況很不樂觀,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
特別是許粒那一雙引以為傲的天才之手,被尖銳的利器劃傷,又被重物碾壓,手部神經受傷嚴重,如果不能完美愈合,他這雙手幾乎拿不起畫筆。緋紅哄著他縫針,纏了紗布。許粒吃不下飯,整宿整宿地做噩夢,他飛速消瘦。
少年臉頰的可愛的小肉逐漸消失了。
他不會笑了。
從緋紅接他回來的一周內,許粒沒有說過一句話,他甚至不肯洗澡,身上全是干涸的血跡。這天緋紅決定下一劑猛藥,她撥開他衣領,吻他脖子,許粒嚇得尖叫,他想要推開她,反被女人抓住手腕,她輕輕道,“別動,你手受傷,讓姐姐來。”
她溫柔舔舐著他的傷口。
許粒肌肉緊繃,輕微抖動,好久,他斷斷續續擠出字眼,“別碰,臟。”
“不臟,我喜歡。”
許粒防線破裂,崩潰大哭。
“他們,惡心,他們,摸我,好多人,他們,捆我,砸我手”他眼淚砸在她肩頭,嘶啞哽咽,“你,為什么,不來,不來救我,老、老子害怕。”
他嘴唇哆嗦,被牙齒咬得爛了,都是痂痕。
“你不是反殺了他們嗎你保護了自己,你很棒。”
緋紅注視他,“我以你為榮。”
許粒緊緊箍住她的腰,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他,們,沒,得,手,我,不,不,給。”
“我知道。”緋紅的聲線融化在黃昏落日中,像奶油一樣甜,“燃燃弟弟只跟姐姐好的,對不對”
弟弟低低說,對,只跟姐姐好。
兩個小時后,緋紅躺在浴缸里,弟弟在她心口睡著。
她細細爬梳著少年那濕透的黑發,吻他眼角未干的淚痕。
“有人傷你一雙手。”
她笑著。
笑意不達眼底。
緋紅寵溺摸著許粒的臉,哄道,“就讓那混蛋一無所有,再賠你一雙腿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