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丟了怎么跟丟的”
帝王儀仗浩浩蕩蕩朝著玉府進發,緋紅正打算給她的四皇妹挑一份新婚賀禮。呂冰鏡是在半路攔的人,主要為了匯報刺客之事。
“至尊,此地不適合談話。”
呂冰鏡環視四下,眉頭微皺。
“無妨,都是私軍,上來同我說”
呂冰鏡“”
老娘是愛卿,不是你愛妃,搞什么黏黏糊糊的同乘她又不是男子,走一會兒路就喘到不行。
緋紅拍了拍她身下的紅茵,又笑著說,“是有點兒擠,你我多年情誼,坐寡人腿上也使得”
大司敗呂冰鏡考慮一掌拍死至尊的可能性。
算了,拍死了她也得陪葬帝陵。
呂冰鏡想著情況特殊,只得捏了捏眉,上了緋紅的賊船。果然,她剛坐下,那女人就像沒骨頭的軟蛇,直接癱她身上了。
宮侍們看了眼,又飛快埋頭,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他們很淡定的,不就是至尊男女通吃嗎,不就是呂司敗癡戀至尊又扭扭捏捏放不開嗎。
他們知道的
他們很理解的
他們會守護好這份不容于世的千古絕美君臣之戀的
呂司敗你不要怕我們是你這邊的都是支持你的
呂冰鏡頭皮發麻。
為何老娘感覺自己大難臨頭錯覺吧
“說說,天羅地網,那小刺客怎么逃的。”
緋紅問起了正事。
呂冰鏡也顧不得那么多了,湊過去壓低聲音,“我們追到了九彎巷,那里曲曲折折,一個晃神,給追丟了肯定是有人在接應”
“九彎巷你確定”
呂冰鏡低沉道,“確定。”
女帝沉默半晌,“此事先不要聲張。”
當夜,太宰府迎來了一隊秘密車馬。
“還請銀海姐姐救我”
寇青巒掀開了身上的斗篷,她臉色蒼白,狀態極差,“我在九彎巷,白日被彭太祝監看,夜里還被不知哪里來的小賊栽贓禍事,真是欺人太甚”她略帶驚怒,“如今寇緋紅又打發了五六個醫師來糾纏我,只怕對我早就生疑。”
有那個惱人的彭太祝在,她日日食蒜,臭氣沖天,假死都無法脫身
太宰施銀海一襲白袍,氣度雍容,好似天生圣者,她嘆息走來,“四掌柜,你太急了,容易露出馬腳,想做大掌柜,得忍。”
寇青巒強行壓下焦躁。
“銀海姐姐,不能再等了,我大婚之后,必定要趕赴封地,到時候就掌控不了王京的局勢了。”
施銀海搖頭。
“還不行,火候不夠。你急了,可咱們的大掌柜心還靜著呢。”
“那要如何”
施銀海微微一笑,口吐誅心之語,“不見可欲,方使心不亂。大掌柜為周小公子守身多年,昨夜初嘗葷腥,必定著魔那么,咱們就讓這尊魔,胃口大開,最好撐壞她的胃,讓她不知疲倦,沉浸歡愛之海,到時有機可乘。”
寇青巒遍體生寒。
這施銀海眉目如畫,聲音笑貌皆是溫柔之態,可心腸卻是歹毒至極。先帝還在時,她們姐妹一起讀書,就屬施銀海、呂冰鏡同大皇女寇緋紅玩得最好,施銀海又比她們年長幾歲,一直以姐姐自居,照顧得無比妥帖。
可也是她,權傾朝野之后,更不滿足,要一手扶持新帝上位,貫徹她“天下唯我女子獨尊”的施政理念。
什么男子入朝為官,只會敗壞國祚
在施銀海看來,至尊過于迂腐、守舊、冥頑不靈,既然如此,那便換一輪新的聽話的日月
寇青巒知道這位太宰表面溫柔如圣人,內里實則霸道強勢,她要仰仗她,更不敢在她面前放肆,就問,“銀海姐姐的意思是,給宮中多送點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