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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個害人精你知道嗎”
夏依依的控訴戛然而止。
緋紅披了件男士襯衣就出來了,頭發是濕著的,她姿勢自然纏上了戚厭,“干什么呢,孤男寡女的,背后說我壞話呀”
她踮腳去親他的臉頰。
戚厭冷漠避開,“你知道你口臭嗎”
“很臭嗎”
女人眨了眨眼,沖著他的面頰,嘴唇呵出一口氣,很淡的煙草味,夾著薄荷的清涼。
戚厭被猝不及防地噴了一口氣,“你干什么”
他惱怒不已,指腹擦拭臉龐,仿佛那上面還殘留著妖精的蜘蛛遺絲。
“驗證口臭。”緋紅一本正經。
戚厭“”
他壓抑著暴怒的情緒,冷冷道,“滾回去,像個什么樣子”
緋紅就不。
她笑嘻嘻蹭了下他的臉頰,旁若無人地糾纏,“怎么了,你不喜歡我穿你衣服呀那你喜歡什么呢我穿給你看好不好”
她就像一個剛與男友胡鬧完的小女孩,身子熱乎乎地靠著他,雙手捧著鮮花與愛意,欲要博他歡心。
假的。
戚厭嗤笑。
系統宿主,你看看男主,笑容三分嘲笑三分涼薄四分不把你放在眼底,你演技很失敗啊。
系統不擇余力打擊她。
緋紅卻不以為然你是沒看見這男主紅眼睛的樣子。
系統我靠你閉嘴
夏依依被他們活生生氣跑了。
緋紅懶洋洋靠在戚厭的肩頭,“喏,人都氣哭了,你不追啊。”
戚厭伸手掰開她的臉,面無表情,“離我遠點。”
“好吧,如你所愿”
緋紅攤手,轉過身,裊裊娜娜去了廚房。她翻開冰箱,隨意拎出一瓶礦泉水。
啪嗒。
瓶蓋被她反手扔進身后的廚余垃圾桶。
“漂亮”
她給自己吹了個口哨。
戚厭不進來,就站在門口看她,目光明暗不定。而緋紅倚著冰箱,長腿交叉,慢吞吞地咽著冰水,眼波銷魂至極。
距離37米。
緋紅發現一個有趣的細節,除非親熱或者她主動靠近,這人都會在三米開外的地方注視她,像是隔了一層云海,冷漠又疏離。
她嘴角微勾,卻不挑破。
又是一日午后,緋紅在陽臺花園過起了養老的生活。
“啪”
一疊資料被摔在緋紅的面前。
“這什么呀”
她擺弄著一瓶指甲油,眼皮不帶抬的。
“闞定權,讓你重回豪門的男人。”戚厭不帶絲毫感情,“闞太太,也就是他媽,半月后會舉行一個慈善晚會,我讓人做了手腳,她捐獻的翡翠頭面是假的,到時候你就幫她圓場,讓金家重新搭上闞家這艘大船。”
“金家”她俯下腰,旋開瓶蓋,“金家不是被你吞并了嗎”
戚厭與金父虛以委蛇,進入集團之后,得到了高層決策的權柄,從而做空金氏。
金父籌謀多年,竟敗在了自己親手養出的小狼崽子上,他難以接受這樣的結果,決定與戚厭同歸于盡。戚厭早就收買了他的助手,金父自食惡果,爆出逃稅丑聞,叛了七年有期徒刑,高層來了一次大換血。
戚厭的目光從她的鎖骨吻痕錯開。
“明面上是這樣,但爛船也有三千鐵釘,如今金家風雨飄搖,闞定權想必很樂意接受你這份嫁妝。年輕掌舵者初次登臺,沒有一場波瀾壯闊的征伐,他怎么甘心”
金家和她只是誘餌。
闞定權只要沾上金家的債,他就別想干凈脫身,他扒也要扒下他一層血皮。
“你這是要讓闞定權死無葬身之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