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珂甜甜一笑,道“是啊,但她還不是死在了我手上。一個人想不被人欺負,要靠的是這里,”他抬手輕輕的敲了敲自己的太陽穴,“武功再高,頭腦卻跟不上武功的話,只會成為一把被人隨便利用的鋒利刀子。”
殷離道“咦,剛才那個人,你怎么知道他不聰明他那么快就想到這些人的死可能會牽連到在附近和別人交過手的自己,于是立馬就離開了,我倒覺得,他一定很聰明。”
賈珂微微一笑,道“我不知道他聰不聰明,我只知道他確實很英俊,很迷人,看見他,我都想要爬一回冰山了,也難怪你忽然這么想盡辦法夸贊他了。”
殷離雖然沒聽懂他說的“爬冰山”是什么意思,仍是冷哼道“我為他說話,可不是因為他英俊不英俊,迷人不迷人什么的。我只是我只是想要成為那樣一看就很厲害的人。”她眨眨眼,淚珠忽然滴滴答答的落了下來,“如果我像他那樣,看著就很厲害,我兩個哥哥和二娘必然不敢欺負我媽媽,我媽媽也不用因為救不了我,只好割脖子自盡了。”
賈珂見她流眼淚,忙拿出手帕,遞給她擦眼淚,等她擦完眼淚,才道“想要練武功練的很厲害有什么難的,你那千蛛萬毒手別練了,等我給你找幾本厲害的武功去。”
殷離笑道“吹牛厲害的武功哪能說找就找到啊”
賈
珂道“別人說這話可能是吹牛,但我說的絕對不是的,我有好幾個武功很厲害的朋友,我可以找他們問問收不收你當徒弟嘛,你若能學會他們的武功,以后一只手就能把你爹爹打敗了。”
殷離雖然不信,只當他是安慰自己,但心中溫暖,不由一笑,也開玩笑的應了。
賈珂見她又睡過去,臉上的笑容才消失的干干凈凈。
他在自己精神緊張的時候,心情壓抑的時候,總是喜歡笑。
笑容是一種很好用的武器,不僅可以用來對付別人,也可以用來對付自己,怯弱的自己。
但是現在樹洞里只有他一個人還醒著了,他也終于笑累了。
江湖上有多少人知道他現在在西泥國
會有多少人沖著他來西泥國
最重要的是,那個兩個月前就把眾人甩開、下落不明的柴玉關,他知不知道自己現在在西泥國他會不會也認為用自己可以把王憐花釣出來
西泥國和西域諸國距離這么近,從前柴玉關還不叫柴玉關的時候,他就在西域待了好多年,這里本就是他的大本營,如果他真的對自己有利用之心,現在迎親隊已經死了這么多人,多自己一個也無所謂,自己光明正大的進西泥國,不就相當于羊入虎口嗎
清晨。
輕煙般的晨霧從山石間升起,第一縷陽光落在灰色的石塊上,一只栗灰色的野兔聳動著耳朵,貼在地上,尋找著草根和松果,忽然,一陣陰風自它腦袋上方襲來,野兔還沒來得及躲開,就感覺后背劇痛,跳了兩下,便倒在地上。
賈珂把手從兔子背上抽出來,五根手指,此刻鮮血淋漓,血珠也一滴滴自指尖落下來。
殷離半點沒矯情,一面遞過去手帕,讓賈珂擦手,一面去撿地上兔子的尸體,扔到身邊的一塊攤在地上的方布上,方布上除了剛剛被賈珂用手指洞穿身體的兔子以外,還有一只用匕首殺死的刺猬。
殷離道“你這一招五爪入肉好厲害。”
賈珂本來覺得惡心,聽到她這話,笑了笑,道“你這起的什么亂七八糟的名字。”
殷離道“那這招叫什么”
賈珂想著“九陰白骨爪”和“九陰神爪”這兩個名字實在太臭名昭著,人人都知
道這武功是梅超風用的,倒不好說,便胡亂編了個名字,道“摧堅神爪。”
殷離掩嘴一笑,道“這名字也沒怎么好聽嘛。咱們還繼續抓嗎”
賈珂道“再抓幾只吧,接下來也不知道還要走多久,咱們雖然身上有錢,但如果找不到店家,那有錢也沒用,銀子可不能當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