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有個姓皇甫的倒霉蛋,就是因為模樣英俊,被石觀音看中了,但他寧死不從,所以被石觀音扔到太陽底下,被太陽活活曬死了。
李秋水被童姥毀了容貌,肯定不能像從前那樣,在男人面前所向披靡。說不定哪天她遇到了一個英俊瀟灑的美少年,要人家做她的情人,但這少年可不像原隨云那樣,喜歡年紀比自己大上好幾輪,足以做自己的祖母的女人,寧死不肯屈服,李秋水一怒之下,就效仿石觀音,把這少年關在地道里,讓他活活餓死了。”
賈珂一邊覺得李秋水只會找合她心意的美少年,等厭煩了對方,就把對方殺了,把尸體扔進湖底,然后再去找新的美少年,倘若她看中的美少年拒絕了她,她還有那么多美少年,不會在意這一個兩個,不至于做出這種事來。
當年無崖子整日癡癡地瞧著玉像,看也不看李秋水一眼,李秋水也只是找美少年在無崖子面前,可沒有給無崖子下毒,讓他雙目失明,再也看不了玉像,只能聽她說話。
后來她把無崖子從懸崖上推下去,也沒有想過,她從前得不到無崖子,現在無崖子命在垂危,馬上就要死了,她終于能得到無崖子了,于是把奄奄一息的無崖子帶回去收藏。一個不知好歹的少年的尸體,又怎會值得她費這么大力氣收藏;
一邊覺得李秋水做出這種事來,好像也不奇怪,她本來就是為了自己的私欲,什么事情都做得出來。
但隨即轉念,又覺得自己好笑“里面到底是什么情形,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何必在這里猜來猜去。”
賈珂看向王憐花手中的石床,說道“咱們得想個辦法,把這張石床安安穩穩地放下來。這些弩箭雖然奈何不了咱們,但是萬箭齊發,聲勢一定很大,里面的人一定都能聽見,何況他們不是瞎子,就算聽不到萬箭齊發的聲音,看到墻上這些弩箭,也會猜到有人闖進來了。”
略一沉吟,半跪在地上,從懷中取出一塊玫瑰松子糖來,掰成碎塊,塞進地上的四個小孔里,然后來到其中一根長索前面,一手握住長索靠近床腳的地方,一手握住長索貼著小孔的地方,說道“憐花,你把這只床腳慢慢放下來。”
王憐花會意,將這只床腳緩緩放下,余下三只床腳都保持同樣的高度。這根纏繞在床腳上的長索本來繃得筆直,這時因為床腳不斷下降,而它貼著小孔的地方又被賈珂緊緊握在手里,不讓它落進小孔里,一直繃緊的長索便松了下來。
賈珂將長索在床腳上繞了一圈,讓長索重新繃得筆直,等到長索又松了下來,他便又將長索在床腳上繞了一圈,等到他將長索在床腳上繞了七圈,床腳終于落到地上。他晃亮火折,用火一燎床腳,便即吹滅火折,然后將這幾圈長索緊緊地纏在一起。
這雪蠶之絲雖然堅韌無比,但和尋常蠶絲一樣,最是怕火。不過雪蠶生活在苦寒之地,蠶絲中蘊含著一股寒意,遇到火也不會燃燒,只會融化為一種奇黏無比的透明液體,賈珂就是用火折上的火苗將其中兩圈蠶絲化為黏液,將旁邊的蠶絲粘在一起,好讓這幾圈蠶絲固定在床腳上。
兩人見床腳落地,石壁上的圓孔沒有出現,知道此法可行,便用這個法子將余下三只床腳一一放到地上。
過了片刻,兩人終于將整張石床放在地上,石壁上的圓孔始終沒有出現,都不由得松了口氣。
賈珂站起身來,握住王憐花的雙手,將他手掌翻轉,手心朝上,見他手指脹得通紅,上面有深深的壓痕,知道以他現在的武功,將那張石床從地上抬起來,可說不費吹灰之力,可是一直抬著那張石床,他的力氣雖然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但身體終究是肉體凡胎,時間久了,難免承受不住,不由大為心疼,不住搓揉他的手指,說道“疼不疼”
王憐花本想假裝若無其事,從賈珂手中抽出自己的手來,表示這有什么疼的,自己絲毫也不放在心上,以此來顯示自己的男子氣概,但他又實在舍不得放開賈珂的手,微笑道“好像有點疼,所以你要一直握著我的手,不要松開了。”
賈珂笑道“原來我的手能幫你止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