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也大起來了,原本有些話不該和你個未出閣的女兒說,但你的身份到底不比別的人,娘就直接和你說了。”小盧氏提出這話題心里很難受,這原本是她要替女兒操心的。
小盧氏悄聲道“你的終身大事要盡早上心,先前賜婚那事就是個警醒,這世上有很多人惦記你的婚事,你和你祖父得盡早有個章程。”
時知明白小盧氏這話不是催婚,她是怕有人打她的歪主意,灶女的婚事比一般挑選贅婿的人家更難,因為這相當于找個“宗婦”,絕對不可能要個歪瓜裂棗或者繡花枕頭。
但好人家的兒郎誰會做個“贅婿”呢哪怕盧氏老祖宗當初和鄭家也是先有婚約再有的她當灶女的事,而且鄭家郎當時也不算入贅,只不過是鄭氏答應讓兒子跟著盧氏姓,就因為這個世人都覺得盧氏欠了鄭氏“天大的人情”。
時知這會想找個“欠人情”的都難,畢竟世家嫡脈子弟幾乎沒有愿意當贅婿的,不說別的家族顏面就不好看,當初鄭氏那是沒辦法體恤孤女,畢竟當時盧家太慘了,可如今卻不一樣了。
時知并沒有什么提起婚事的“羞怯”,她平淡的道“如今女兒還小呢,總歸祖父不會選個不合心意的,母親放心吧。”
時知待在江南這仨月對古代的婚姻越大不抱希望,看著小盧氏她就覺得心累,王釗這還算是個“靠譜”的,萬一碰上個不靠譜的,她還不得煩死
但她這會兒也不可能跟小盧氏說太多,畢竟她的想法有些“驚世駭俗”,而且事情也沒到那一步,且走且看吧。
時知如今的心思根本不在這些事上,她計劃著大規模養馬,那就得種牧草,這個時代也有苜蓿,雖然被人當蔬菜種植,但崔教授還是給找到了,崔氏名下的荒地她打算劃出幾千畝去種植牧草。
那煤礦也要好好規劃的著開采,這會兒鐵礦還被官府掌控她也動不了手腳,但西南的戰亂一起很多事就要變了,她得要做準備。
這婚事起碼還有五六年可以拖,實在不行到時候她弄個承重孫過繼給崔燦,總能應付過去的。
崔靜海前幾年的良妾生了個兒子,時知多了個“小叔叔”,這孩子也是有繼承權的,只要他立住順利長大,時知哪怕真不嫁人,家主府也不會斷了香火。
當然這事兒她不會跟小盧氏說,除了崔教授明白她并不看重崔氏灶女的身份,其他人都不會理解的,就看崔靜海生了小兒子后沒給兒子上族譜就知道了。
這是怕她和崔教授多想,但這孩子生出來后時知卻送了口氣,她身上的壓力總算沒那么大了。
崔教授寫信給崔靜海表示這孩子再大一些他會開宗祠給他記在嫡母名下,讓崔靜海好好教養,等立住也是嫡脈的一樁好事,他們家嫡脈不管男女都太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