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抬著腦袋看挨在身邊的松鼠,火堆噼啪兩聲,他垂下頭顱,試探著將腦袋擱在松鼠身上。
溫熱柔軟,帶著毛毛的肚皮在他腦袋底下起伏。
宋許摳摳大蛇吻部“寶,你想起來我是誰沒有”
紅眼蛇寶沒理她。
“飛來橫禍年輕的丈夫變成植物人,一睡兩個月雪上加霜再度遭遇襲擊,腦部受創變成智障妻子不離不棄,苦守寒洞十八載”松鼠揪住自己的耳朵說。
“還是沒反應,糟了話都聽不懂了”
“你這是又睡著了還是怎的呢”
宋許和蛇蛇叨叨了大半夜,扛不住睡了過去。一覺醒來,蛇蛇還是那個樣子,沒有變成半獸人形態。
如果不是她爬起來時驚動了他,蛇蛇吐了信子,宋許還以為他又睡了過去。一般來說,環境合適是會繼續睡的,他這是睡不著了
看看迷糊的大蛇,再看看遭災的家,宋許顛顛倒倒地爬起來。
昨天只是簡單收拾了下,今天還得把自己被壓在石頭下的一些器具搶救出來,散落的食物重新擺放。以及,用來應急的原始獸翅膀不可能一直用,她得做個木排替換。
宋許忙碌收拾東西時,撿到昨天情急之下丟到一邊的虎牙項鏈,才想起這回事。她用雪擦擦那項鏈,提著回到石洞里去給烏木看。
“烏木你看,這個是什么”
她就在外面待了半天,再靠近烏木,他又有點兇地嘶嘶,換成人的話大概就像是在說“不要過來。”
宋許“”
她停下腳步,慢慢靠近“烏木你不會是又不記得我了吧”
好像還真是,他這傻的有點別致,記憶力都下降了。大概過了幾分鐘,蛇蛇吐著信子感受夠了她的氣息,大概又想起來她是熟人了,那嘶嘶聲才卡著嗓子停下,朝她吐出的信子打了個可愛的卷兒。
宋許狠狠搓了他一把,將虎牙項鏈垂在他眼前晃動。彩色的小石頭串在一起作為裝飾,隔開兩大兩小四顆虎牙。
烏木沒反應。
“這是你媽媽的牙,你把信子吐出來聞聞味兒,這不是這味”宋許把項鏈放下。
蛇信慢吞吞吐出來,感受一陣。宋許等了老半天,才見他像是突然明白過來似的,將腦袋搭在了那串項鏈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