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身回到院中,林空鹿就問系統“剛才好感度和黑化值有變化嗎”
0687“沒有,依舊都是100。”
林空鹿“還真是邪門了。”
他暗暗思忖,決定晚上再試試。
深夜,銀白月光灑在院中,落下一地冷清。
鄔辭隱身在院中的樹影中,沉眸望向仍亮著燭光的廂房。
隔著窗紙,其實什么都看不見,他無意識揪了片樹葉在指間摩挲,似乎還在猶豫要不要進去。
這時,窗紙上映現影綽人影,接著光暗一分,似乎是蠟燭被吹滅一支。
很顯然,房間內的人要休息了。
鄔辭眼眸一暗,反應比思緒快,幾乎沒深想,身影就先動,在光徹底熄滅前,悄無聲息地潛入房中。
踏進臥房,他才發現林空鹿并未睡,而且特意支起了窗。
月光從窗縫落入,一室清輝中,身穿柔軟寢衣的青年正含笑坐在床邊,支著下巴,青絲如瀑,明亮的雙眸有些狡黠地望著他,像最會蠱惑人心的妖精。
“我還以為你會從窗戶進來。”妖精笑盈盈開口。
鄔辭抿緊唇,想說自己沒打算進來,可他現在站在這,無疑是一種打臉。
對方好像算準了他的心思。
他忽然轉身要走,林空鹿叫住他,嗓音清越“你真不想知道蕭橫對我說了什么”
鄔辭頓住,掌心無意識摩挲劍柄,仍沒回頭。
林空鹿又道“還有今天在街上,蕭偃給我買了首飾,我其實不太喜歡首飾,你知道的,我又不真是女子。不過他買的那支白玉簪子好像還可以,簡約貴氣,男子戴也適合,我跟他畢竟還要作戲,你說我明天要不要戴上”
鄔辭霍地轉身,目光幽幽,緊盯在他身上,像生氣,又像在找簪子在哪。
林空鹿忍笑,終于起身,趿著鞋走上前,略帶幾許暖意的手覆在他按著劍柄的冷硬手指上,輕輕掰開,握住,說“你就站在這不怕有人經過,從窗戶看見”
鄔辭緊抿的唇微松,看一眼窗戶,像傀儡般被拽著走。
等回神,他已經站在床前,神情又僵住。
林空鹿像沒察覺不妥,放下紗帳后,抬眸見他仍僵站著,又笑,問“怎么不上來”
“你”鄔辭望著他,目光晦暗,聲音竟有些艱澀。
林空鹿伸出手,輕拽了他一下,他竟沒站穩,倒向柔軟的床鋪。雖然及時用肘部支撐,但仍撞在一起。
林空鹿悶哼出聲,他忙扶住,掌下腰身細瘦,只手可握。摔倒時,對方的發絲拂過他臉頰,帶著清淺的香。
空氣忽然凝滯,昏暗中,不知是誰的心跳聲在響,一下快過一下。
鄔辭眼睫輕顫,漆黑的瞳孔閃著幽光。他似乎要說什么,但林空鹿先一步翻身,換了位置。
青年發絲輕垂,低眸看他,嗓音輕緩,溫聲道“你不是想知道蕭橫說了什么”
鄔辭沉默,他沒想,要想也不是現在想。
林空鹿卻無視他的沉默,低低開口,聲音絲絲縷縷,撩動心弦。鄔辭望著他,一直在走神,聽完險些沒記住內容。
“所以我只是請他幫忙查晉城失守的詳細情況,你吃什么醋”林空鹿最后在他耳邊吹氣道。
鄔辭穩了穩心神,才找回理智,說“沒吃醋。”
林空鹿鬼信。
“你要查的話,我也可以幫你。”鄔辭又開口,語氣略帶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