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沈玄青點頭道。
木盆和木架都在院里,他往出走,就聽見廚房里沈雁喊洗澡水開了,誰先舀水洗。
沈玄青沒聽到衛蘭香應聲,便說道“那你先在房里洗澡,我先洗頭發。”
“嗯。”陸谷便也跟著出去提水。
門窗緊閉,浴桶里的水添好了,陸谷很快泡進去。
熱水裹住全身的舒適感讓他不自覺放松下來,這兩天渾身的疲累得到舒緩,他靠著桶壁歇息了一會兒。
等洗完澡輪到沈玄青進房,他出去舀了陶罐里的水將頭發洗了。
洗過澡的干凈舒適感是愜意的,頭發干了后躺下更是。鼻息間都是野澡珠極淡的清香味道,夜里涼下來,睡在微涼的竹席上十分安適。
今晚還算可以,沒那么熱,陸谷往旁邊一側,熟門熟路就到了沈玄青懷里。之前買的瓷枕他枕不慣,就給了沈玄青,自己又換回燈芯草塞的軟枕頭。
比起白天時的熱汗淋漓,這會兒沈玄青身上味道十分好聞,他偷偷輕嗅兩下,意識到自己在想什么后耳朵尖微紅,不敢說出來,只在自己心里悄悄想。
沈玄青摟好懷里的人,低聲說道“明天順道去金虎叔家看看狗崽子,不知長肥了沒有,挑兩只定下,過兩三個月抱回來好生養著。”
村里人給狗吃飯多是剩飯,林金虎家的大黃狗同樣如此,不過狗崽子都是要吃奶的,太早抱回來不好養活,等三個月大了帶回來好吃好喝伺候著,照樣能長好。
陸谷低低嗯一聲,說起狗崽就想起小時候的乖仔,胖嘟嘟圓滾滾一身肥膘,即便他是個外行,但明顯能看出牛家莊那戶人家挺會養狗的,當然他也知道,這很有可能是因狼青獒犬值錢。
他有點出神,沒留意到沈玄青在他發間輕嗅親吻。
鼻息間全是夫郎香香軟軟的味道,近來忙碌在房事上有些克制,但今天白天沒干太多活計,晌午還吃肉喝酒了。
床板輕響,陸谷緊緊閉著嘴巴沒敢出聲。
一大清早陸谷就在河邊放牛放鴨子了。
牛犢不用牽,自己在河邊吃草喝水,還在河邊泥灘里打滾,身上沾了許多泥巴。
夏天牛虻最是厲害,叮一下能給牛疼的哆嗦,裹上泥巴就能好一些。
眼下天炎熱,牛虻比之前多,還愛在晌午的河邊和水田出沒,這不放牛就改在一大早,等到晌午牛犢在外頭吃飽喝足了就牽回去。
趁著涼快,陸谷沒多管牛犢,自己蹲在河邊摸螺,好砸碎了喂雞吃。
大灰在不遠處到處嗅聞,乖仔又是瘋跑又是跳的,有時還跑去和牛犢頂頂腦袋,活潑不已。
它又跑過來了,拿腦袋在陸谷背上又蹭又拱的,陸谷反手用力將身后的狗頭推走,乖仔老在村里亂跑亂玩,他衣裳是今日剛換的,而且是今年做的新衣裳,只穿過兩次,弄臟就不好了,口中還說道“別蹭我,自己玩耍去。”
誰知越推乖仔越來勁,以為是在跟它玩,賴著不走和陸谷的手較起勁。
“還是小時候輕。”陸谷拿它沒辦法,嘟囔一句就任它在背上蹭了,說起來前天去金虎叔家看小狗崽,大黃狗這次只下了四只,奶頭夠它們分,不用爭搶奪食,都喂得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