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下久等人剛出電梯,就聽見了李保這一聲急促痛苦的喊聲,尤其抬起頭向不遠處一看,通道竟然打開了。
萬年青、蝴蝶蘭等人頓時大驚。
而李保此刻也聽見了電梯門開的聲音,不管上來或下來的人是誰,他急忙大喊救命,過來幫他起身。
伍下久等人走了過去,挪開鐵板,將李保從下面拉了出來。
萬年青問道“通往康福樓的門怎么被打開了”
李保的腿被壓到,站立不穩,聞言眼神一閃,道“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我在想是不是那個兇手彭大財把門給撬開了,然后逃去了康福樓”
伍下久卻眼神瞥見擱放在地面一旁的工具,再者,剛才李保被鐵板壓倒在地,倒像是他想要重新將通道封死卻遭遇了什么意外的狀況。
李保應該是沒有通知警察,想提前將通往康福樓的門給重新封死。
李保也注意到了伍下久在看向他提上來的工具,急忙笑著說道“這是我看康樂樓里有破損的地方,就想修補一下”
方籽眨了眨碧綠色的眼睛,狀似無意地問道“那你為什么會被一個鐵板給壓在下面”
“這個鐵板也需要修補”
李保臉上的笑容一頓,沒說話。
蝴蝶蘭嗤笑一聲,道“既然你覺得鄧阿婆和彭大財兩人逃去了康福樓,那就找警察說明情況。”
“到時候把康福樓一堵,彭大財就跑不掉了。”
李保的眼神一沉,既然這個通道怎么都封不上,的確也瞞不過其他人,警察知道不過是早晚的事情。
于是他們一起下去找到警察說明了情況。
警察當即表示要帶人去康福樓搜尋鄧阿婆和彭大財。
正要打電話叫人展開行動、再派人去十二層守著時,阿貴叔突然抱著一箱子紙貨從樓上走下來。
他做的紙貨太多,昨天拿給了錢兆宏一箱子,這是第二箱。
阿貴叔看到李保、伍下久一行人與警察站在一起,也沒有說話更沒有打聲招呼,只是沉默地走過去,往走廊的另外一邊走去,方向是雜貨店那里。
但是不過一會兒,走廊里倏地傳來阿貴叔一聲驚慌恐懼的叫嚷,像是瞧見了什么極致恐怖的畫面一樣的喊聲。
那聲音把幾名警察都給嚇了一跳。
李保更是眼皮子一條。
果然,有人死了。
伍下久、方籽和路南在警察反應過來之前就往雜貨店的方向跑去。
沒多久,他們便瞧見阿貴叔跌坐在走廊一邊的墻角,渾身打著哆嗦,一手指向錢兆宏的雜貨店,卻始終說不出話來。
而他抱下來的那一箱子紙貨也散落在地,有些紙貨飄到了雜貨店的門口,沒幾下就被地面還未曾干透的鮮血浸染、浸透。
再一看雜貨店的里面錢兆宏的頭顱被割下來,用繩子拴著吊在了店里搖搖晃晃的黃色燈罩上面。
而他的身體則也被砍斷,分別四散扔在了貨架或者收銀臺、地面等處。
鮮血從錢兆宏的身體里不斷的流出。
他在昨天晚上被殺死,可直到今天早上,身體里流出的血液還沒有完全干涸,可見到底流了多少。
而且在錢兆宏四散的身體上還插著不少東西,筆、刀子、但凡尖利的東西全都招呼上了。
顯而易見,錢兆宏在被分尸死去之前,他還被折磨了一段時間。
可昨天晚上,待在一樓的警察和李保卻沒有聽見一絲錢兆宏的求救聲。
見到錢兆宏的慘狀死法,李保心里止不住的發寒。
后面幾名跟來的警察也忍不住大驚失色,一些撐不了轉頭吐了出來。
白鴿子算是第一次見到死的這么慘的人。
她臉色慘白,身體也不禁打著哆嗦,一手拉住云游的胳膊,低聲道“這、這人的死是不是與十二層通道的門被打開有關”
原本癱坐在墻角的阿貴叔恰巧聽見,頓時忍不住睜大雙眼,嘴里喃喃道“報應這都是報應,是她們過來尋仇了”
伍下久轉頭看向阿貴叔。
他問道“什么報應阿貴叔你說的是誰來尋仇”
“阿貴叔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