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換上一只慢歌,黎夏退出舞池回到卡座。
殷紅把她的手機遞過來,“剛有個叫陳玲的打電話給你。一直響我就走到外面幫你接了。”
黎夏端起蘇打水喝了一口,點點頭拿著手機出去找安靜的地方打電話。
殷紅便拿著她的包跟在后頭。
走到外頭長廊,震天響的音樂室都被厚玻璃門擋在了里頭。黎夏笑道“沒事的,如今不會有什么危險了。”
殷紅也知道那伙人已經撤了,彭總今晚就是去找人追根究底去了。
但她職責所在,還是得跟著。她就站遠點,不打擾黎夏打電話。
黎夏看她執意跟著,便不再說什么給陳玲撥了過去。
“玲姐,找我”
陳玲在那邊大驚小怪地道“你去跳舞去了”
“蹦迪而已,我肢體還是協調的啊。”
“哦,這樣啊。我剛在看舅舅寄過來的報紙啊,你居然都能讓省報給你做專訪了厲害啊,我的妹”
黎夏以手掩面,“我爸還給你寄了報紙”
“不是,他寄給我爸媽的。我回去我爸就拿出來給我看,我就順便帶回來了。這會兒我公公正在看呢。”
一想到徐師長一本正經的坐在沙發上看她的專訪,黎夏十分汗顏。
人家可是打過八年抗戰和內戰的老革命啊
就是姑父在徐師長面前那也只是個弟弟因為姑父是50年才參軍的,比徐師長小十幾歲。
她做的這點事哪能跟老一輩的比
“我婆婆也說你厲害。她說她們那個年代非得鐵人王進喜那樣的人才能有這個待遇。”
陳玲的婆婆不是徐師長的原配,是續弦。她本來是個軍醫來的,是組織上撮合的他們。
“我做的這點事,哪敢跟人家鐵人比啊”
那邊換了人接電話,“夏夏啊,我是徐媽媽。上次只聽說你的超市開得不錯,真沒看出你這么厲害。有空再來軍區玩啊,徐媽媽一定要好好的招待你。徐爸爸也是這個意思,歡迎你來我們家玩。他說你這個女娃子不錯,他很少這么夸人的。”
“好的,徐媽媽,有機會我一定會來的。也替我謝謝徐爸爸”
電話又回到了陳玲手里,“你什么時候訂婚的啊”
“還沒呢,七夕。記者同志說我年輕又漂亮,最好是把家屬帶著一起上報。不然難免會有人胡亂揣測。本來寫的男朋友,他非要讓人家記著實時更新他的身份。”
陳玲道“看來你跟他真是要定下來了。他會不會還在記恨我啊”
“他不敢”
陳玲掛斷電話出來和公婆道“爸、媽,夏夏七夕訂婚,還有十來天。我想去參加正好我今年的探親假還沒有用。之前她和小彭也是千里迢迢來參加了我和徐海的婚禮。”
徐海要去參加封閉式演習,那大半個月都不會在家。
她就是想去深圳,才特地把報紙拿回來的。
徐師長點頭,“去,禮尚往來嘛。也替我們帶個祝福去。讓她以后有什么事不用和家里客氣,都是自己人嘛。”
她婆婆這回也表現得很是通情達理,“去吧,反正家里沒什么事兒。你們姐妹多聚聚,不要疏遠了。”
陳玲點頭,“哎”
她婆婆想了想道“假期有限,你坐飛機去吧。我們給你出錢”
“不用了,媽,我自己有的。”
“你那點津貼夠什么啊來回的機票錢就夠你攢一年了。”
這個兒媳婦別的不說,家教還是不錯的。怎么說也是革命的后代嘛。
算是不貪慕虛榮的了,和小海談了五年,嫁過來快一年,從來沒有攛掇過他犯錯誤。
要不然上次借別墅那家出事,小海可沒那么容易摘得清。
徐師長也點頭,“你的錢留著給夏夏準備禮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