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無愁將搭在岑霜落腕處,口中道“小澤,讓為師看看你的傷勢。”
岑霜落如今已是分神期巔峰,與元嬰期的軒轅澤截不同,這一探便會露餡。
他連忙緩緩睜眼,用沙啞的聲音輕喚一聲“師尊。”
“你醒了”應無愁他醒來,就沒再強行查探他的傷勢,而是問道,“你感覺如何”
岑霜落要起身,應無愁伸去扶他,岑霜落順勢虛弱地靠在應無愁肩膀上。
這是小螣蛟第一次沒有特別抗拒他的碰觸,還乖乖地靠著他的肩膀
應無愁心中狂喜,面上卻絲毫不顯,依舊沉穩內斂。
他半摟著岑霜落,問道“小澤,你傷勢如何”
岑霜落貪婪地望著應無愁,他雙目有神,能夠直視自己,又他耳邊釘著一個紅寶石耳釘,每次聽自己說時,都會輕輕偏頭。
“經過喻長老的治療,我已經沒有什么大礙了。”岑霜落讓沙啞的聲音漸漸正常,營造出一開始說困難,現在正慢慢恢復的樣子。
“如此,為師便放心了。”應無愁道,“是為師不好,不該將你一個人留在地宮內,為師該帶你一起走的。”
岑霜落應無愁完全不問于聽覺鱗甲的事情,忍不住道“師尊,您不問問徒兒,您留下來保護徒兒的那塊石板去了哪里嗎”
應無愁淺笑道“瞧你這樣子,是把那石板丟了嗎這又有什么系,那石板哪里比得上你要。只要你平安,就算再丟幾個石板也沒系。”
岑霜落凝望著應無愁,心想這人對弟子實在太好了,那么要的寶物,那么龐大的真氣,應無愁連問都不問一句。
岑霜落不免有些嫉妒,他又想起劍冢山的十年歲月。
那時,應無愁明明自身難保,還要為小螣蛟種下玄玉竹,為他充足的食物。
他守護著一條傻兮兮的螣蛟,為他造了一個安全的環境,讓他有十年的光陰去吸收應龍內丹的力量。
應無愁就是這樣如海洋般溫柔強大的人,對每個人都這么好。
岑霜落暫時壓下心中酸楚,用軒轅澤的聲音說“師尊,是我在危機時不小心煉化那塊石板,吸收了里面的力量。請師尊責罰”
應無愁抬將岑霜落散在前胸的長發撩起,將他的頭發捋順,柔聲道“那鱗甲可以幫助為師恢復聽覺,算不得什么特別要的東西,用了便用了,為師用此物替代,還是很方便的。”
應無愁點了點耳釘,讓岑霜落看。
“此物竟與師尊的身體健康息息相,還有什么辦法可以把這塊鱗甲還給師尊嗎”岑霜落切地問道。
他不要應無愁只能靠一個耳釘去聽聲音,他不希望再看到應無愁傷痕累累的樣子,他想要應無愁健康快樂,不要再像山上那般落寞、凄涼。
應無愁岑霜落提問此事,簡直欣喜若狂,巴不得立刻傳授岑霜落一套雙修心法。
不過身為師尊,他自不能提此事。
于是應無愁道貌岸地說“方法倒是有,不該用在你我身上。你且安心,為師選一合適的材料再行煉制便是。此事你不要再想了,我是不會告訴你的。”
岑霜落聽到有辦法,心下暗喜,心想日后他一定要想辦法從應無愁口中問出方法。
而應無愁也在思考,日后定要找個機會,就把這耳釘弄壞,聾一段時間,讓小螣蛟格外心疼他。
岑霜落暫時按下鱗甲一事不提,轉移題,詢問自己一直心的事情。
“師尊,您的身體為何一直不好自徒兒拜入師尊門下,師尊便一直體弱多病。偏師尊又是修真界數一數二的高,以師尊的實力和藥理,怎會無法治療自己的傷勢呢”岑霜落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