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岑霜落受界氣運所護,能夠對外來系統產生強烈的危機感。既然有系統來了,岑霜落會走。
片刻間,應無愁便將自己入定發生的事情想通。
身邊的花束,身上的衣物,系發結的頭發,想知道岑霜落的心意。
他本該一醒來就到那雙滿含羞澀與情意的杏眼,而不是這般凄涼的孑然一身。
都怪那外來系統的宿主,害得他與心上蛟被迫分開。
此此刻,應無愁真切地意識到一件事,只要有外來系統,他就不可能與岑霜落在一起。
這些系統無無刻地阻撓著他,防止兩代氣運者相遇,引發不可控的變數。
“好,好。”應無愁怒極反笑,已在心中為外來系統判了死刑。
至被系統蠱惑的愚蠢弟子
應無愁深吸一口氣,徒不孝,師之過。是他這個師父管不嚴,才讓徒弟被系統所惑。他定要加嚴格管徒弟,免得他心志不堅,被外來邪物霸占心神。
暗下決心后,應無愁穿好衣服,打開隱匿陣法,端坐在藤榻之上。
他腳踩著玄影劍,對外面的兩位弟子道“來吧。”
駱擎宇和藥無心只覺得眼前畫面一變,原本的竹林中憑空出現一片巨大的空間,空間內有一張藤榻,他的師父應無愁正坐在這藤榻上。
只見應無愁穿著一件與在擎天劍派完全不同的衣服,長發凌亂地散著,脖頸處有道道紅痕,隱衣襟之下。
師尊他,竟是連手背和露出的腳踝上都是傷痕,難以想象這日間,他遭受了怎樣的對待。
慘無人道,當真是慘無人道
藥無心心知自己犯了大錯,“噗通”一下雙膝跪地,雙手貼地面,頭深深低下。
他不為自己辯解,只說道“徒兒做錯事,請師尊責罰。師尊即便殺了徒兒煉藥,無心絕無半點怨言。”
見到藥無心,應無愁的怒氣倒是消退不少。
藥無心雖做了錯事,他這個師尊總歸是受了益的不對,是藥無心總歸沒有被系統控制,是個堅守本心的好孩子,似乎不宜懲罰過重。
應無愁都沒駱擎宇一眼,對藥無心道“你犯了什么錯,一一道來。”
是藥無心將自己對軒轅澤和駱擎宇下藥的思路原原本本地說了一遍,又將駱擎宇離開劍冢后所說的“重生”一事講述了。
隨后他說道“師尊,弟子殘害同門,連累師尊,罪該萬死,請師尊莫要慈悲手軟,一定要狠狠懲罰弟子。”
應無愁沒回應他,而是向駱擎宇。
真是每個系統的花樣都不同,配角翻身系統、老爺爺系統、無字天書,到了駱擎宇這里,竟然變了重生。
這系統在駱擎宇身上,究竟經歷了怎樣故事,才能呈現出重生的假象呢
應無愁想了想道“擎宇,說說你重生的故事吧。前生的事情,不管你記得多少,都如實說出來。”
駱擎宇望著應無愁的樣子,只覺得他心中最尊敬的一柄劍被人折斷了。
他痛苦地說“是,師尊。徒兒是十八年前忽然想起了前的記憶,那記憶斷斷續續的,并不連貫,徒兒確信,那的確是曾經發生過的事情。”
十八年應無愁微微瞇眼,然又是岑霜落出殼的那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