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微生隱和軒轅澤皆是大人的心性套著孩童的外殼,靈魂與容貌不符,這令瑯玕十分痛心。
大師兄瑯玕是幫不了了,但五師弟晉升元嬰還是有希望讓靈魂與身體達成一致的,于是瑯玕費盡心思教導軒轅澤術法,助他修成元嬰。
軒轅澤入門之前,藥無心本和瑯玕這位珊瑚蟲師兄關系極為親密,藥無心覺得瑯玕是他的同類,瑯玕覺得藥無心簡直就是人與蟲完美結合的藝術品,兩蟲一拍即合,整日湊在一起研究該如何將對方弄死變成同類,關系十分親密。
直到軒轅澤入門后,藥無心被硬生生排成第六,瑯玕的注意力也過多地放在幫助軒轅澤修煉上,這才讓藥無心對軒轅澤恨到極致。
他們哪知應無愁良苦用心,當年應無愁若不分開藥無心和瑯玕,這兩位弟子怕是早就同歸于盡了。
“你們怎地圍在師尊身邊,這也太不美觀了”瑯玕見一從頭到腳,從言談到舉止毫無缺點的美人,竟被一群奇形怪狀的海獸圍在中間,只覺得暴殄天物,頓時上前驅散海獸們。
瑯玕的審美是受人族權貴培養的,更偏向于人族,不是很喜歡海獸們。
也正因這個喜好,才救了海底行宮內的眾多海獸。
燈塔水母與章魚戀戀不舍地離開,還眼巴巴地看著應無愁。
應無愁微微斥責道“瑯玕,你這是做什么,豈不知有教無類,萬物皆有靈性,相遇便是有緣,我教他們識些字也是我們有一日師徒的緣分。”
“弟子不在意師尊收幾個徒弟,但弟子希望,我的師弟們最好美觀,令人賞心悅目,大師兄那般礙眼的弟子,還是少收為妙。”瑯玕正色道。
應無愁“你這話下次在微生隱面前多說幾遍。”
多說幾次,他便無需再為這四弟子操心了。
五個守門海獸盯著瑯玕,忽然想起了什么,一只燈塔水母上前道“瑯玕殿下,您是什么時候從門里出來的,我們怎么沒看到”
瑯玕皺眉“我何時進門過,明明”
應無愁伸手按住瑯玕的肩膀,不讓他說話,對幾位海獸解釋道“自然是我教導你們識字時來的,你們學得太認真了,沒注意大門。”
“是嗎”章魚用觸手摸摸四個燈塔水母的腦袋。
“這下你們相信了吧我是瑯玕的師父,可以進入行宮嗎”應無愁問道。
“自然沒問題”海獸們道。
“這就好,”應無愁溫柔地對瑯玕道,“徒兒,你到這邊來,為師有話要與你說。”
“好的。”瑯玕乖乖地跟著應無愁游到一個無海獸的地方。
黑乎乎的海底,不見一絲光亮,瑯玕飄跪在水中,熱淚盈眶道“師尊,您終于醒了,您的傷勢如何了”
“沒事了。”應無愁抬起手,溫柔地撫摸瑯玕的頭頂,溫柔地拍拍他,溫柔地注入一股霸道的真氣。
“師尊”瑯玕的問題還沒說出口,便在毫無防備地在這道真氣的力量之下暈倒,變為原形。
是一座狀若火樹,翠若青瑯玕的盆景。
應無愁隨手將瑯玕裝進袖里乾坤中,滿意地笑了。
每次與岑霜落相處,都會被不懂事的弟子打斷。如今他先解決一個弟子,岑霜落便沒有暴露身份的隱患,便可與他好好相處,訴訴衷腸了。
這也是應無愁明知道岑霜落就在海底行宮中,卻依舊耐心在門口等待瑯玕的原因。
他一定要先行解決隱患。
真弟子到來,假弟子害怕暴露身份逃走的情況,再也不會發生了。
應無愁回到海底行宮大門前,負手對海獸們說“可以放我進去了嗎”
“當然沒問題,”章魚讓開大門,“瑯玕殿下呢”
“我有事吩咐他去做,他先行離開了。”應無愁道,“我會在行宮內等他回來。”
“好的。”燈塔水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