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霜落“”
在瑯玕口中,他已經完全成為藏品了。
另外,應無愁立下的規則中,同門和惡徒、邪道歸于同類,他對弟子當真是
岑霜落一時找不到形容詞。
“你少打他的主意,”應無愁一把抓住瑯玕,“帶我回你的行宮,告訴守門海獸,不許他入內”
說罷,應無愁拽著瑯玕,飛快地游走了,腿腳格外利落,完全不像是斷腿的樣子。
岑霜落被應無愁留在原地,弄不懂應無愁想要做什么。
他知道應無愁沒有丟下他,已經收回視覺、聽覺、觸覺的應無愁,即便與他相隔萬里,也能感受到他的存在,更不要提岑霜落此刻還身在無妄海內,怎么可能逃出觸覺鱗甲的掌控。
而且岑霜落感受到,應無愁離開后,他身周的海域仿佛變成一雙大手,將他牢牢困在其中,不管他去哪里,這雙大手都會跟隨著他。
既限制,又讓他自由行動。
這讓岑霜落感到安心,并沒有因為應無愁的離開而失落。
他知道應無愁帶著瑯玕入海底行宮一定是為了拿到龍血石,比他露出鱗片就范。
但要他就這樣等在原地,的確不是岑霜落的性格。
岑霜落想了想,搖身一變,化為一條尾巴上系著蝴蝶結的銀色扁魚。
四周海域并沒有變化,這證明應無愁是用觸覺守住他的,而非嗅覺。海域只會因為他的離開強行鎖住他,而不會因為他在視覺上的改變而發怒。
岑霜落將功力壓低至筑基期,破開海水,飛快地游向海底行宮,剛巧看到應無愁拽著快要沉入海底的瑯玕進入行宮內。
等他們遠去后,岑霜落才游了過去,口中吐出泡泡,對守門的燈塔水母和章魚道“我是剛筑基的扁魚,聽聞海獸筑基后便可投效海底行宮,請問我可以嗎”
他只有筑基期,金丹期的守門海獸自然不怕他,又見他有心投效,便點了點觸手道“當然可以,不過最近海底行宮海獸獸滿為患,我們也不是什么海獸都收的。”
“那有什么條件呢”岑霜落擺了擺尾巴。
“要筑基期、要有名字、要有追隨的目標、要”燈塔水母們與章魚對視一眼,頗有心機地說,“要識字”
顯然最后那條規則是他們加上去的。
海底行宮是海獸們的庇護所,弱小的海獸依附于一已經辟谷不需要食用海生物的海妖是十分有必要的,否則極有可能成為大海獸的食物。如今海底行宮在海獸間非常出名,想加入并不容易,遭到守門的為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有些還要送禮。
之前就有只蚌妖,交出了一箱子能發光的珍珠,才成功加入海底行宮的。
岑霜落已經做好送些岸上的草藥的心理準備了,卻沒想到條件竟如此簡單。
他擺擺尾巴道“我已經到了筑基期,名字叫做霜落,霜就是我身體的顏色。我要追隨的大人是瑯玕殿下,我識字。”
“想追隨瑯玕大人的海獸太多了你怎么會識字”燈塔水母奇道。
岑霜落說“我開智前曾被漁民捕撈上岸,因外形生得好看,便被賣給了一個大戶人家。那大戶人家的公子哥整日讀書習字,我跟著學了十數年,便會寫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