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一哽,然后悻悻說∶"當然。也不能錯過這機會。"
他們便紛紛笑了起來。
隨后,報童若有所思地摸著下巴,說∶"不過,確實有不少人都參與進了這個紙牌比賽里。擂臺賽是啟示者這邊的,而紙牌比賽卻是許多普通的拉米法城居民都參與進去了。
"畢竟,人人都覺得自己能得到最后的獎金。即便沒得到,學著打打牌放松一下心情也挺不錯的。那紙牌最近的銷路可相當不錯。"
他們都有些驚訝地聽聞這一點。畢竟他們都沒參與都那個比賽中,并不知道如今那比賽在普通居民中的熱度有多高。
荷官平常看報紙,倒是注意到報紙上時常會提及這比賽的進展,甚至實時播報賽況。他覺得這就已經相當令人驚訝了。
貴婦說∶""我也覺得那牌挺好玩的。"她想了想,又說,"不過,最好只在普通人那里流行流行,如果傳到啟示者這邊,真不知道一些舊神追隨者會不會氣瘋。"
報童頗為諷刺地說∶"說不定他們會瘋狂地以自己信仰的神明為主牌,然后攻擊其他的舊神主牌。"
貴婦一怔,然后大笑了起來,她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整個人都前仰后合。她說∶"以某張特定的舊神主牌搭建自己的打牌體系,然后在牌桌上一較高下嗎那聽起來可是相當荒謬。"
報童聳了聳肩。
騎士也在一旁笑了起來,他說∶"所以,在明面上的紙牌大賽之外,暗地里,舊神追隨者們說不定也會組織一場牌局,然后斗得''你死我活''"
貴婦笑得更夸張了。
荷官∶"
這荒謬的世界總需要一點荒謬的笑料。
隔了會兒,貴婦慢慢平靜下來,她說∶"我看好這種辦法,說真的。總比他們真的在現實中搏斗來得好。當然,我知道這不現實。"
"沒人能徹底擺脫舊神的陰影。"報童說,帶著一點冷笑與譏諷的意味,"看看歷史學會內部都因為舊神的事情鬧成什么樣。霧中紀已經過去了四百年,但我看有些人還待在帝國紀400年。
他們都因為這個說法而笑了一聲。
荷官心中一動,想到自己想要詢問"福雷斯特"相關的事情,便說∶"最近鬧得最兇的一次,應該就是十四年前我聽聞如此,不過那個時候我還沒加入歷史學會。"
提及十四年前,在場三位年長的啟示者都露出了復雜一點的表情。
報童首先說∶"我和騎士,我們都是在那之后加入歷史學會的。我們的確感受到了那件事情留下的一些余波。"她露出了頗為微妙的表情,又說,"那時候人人都心有余悸。"
荷官一怔,沒想到報童與騎士加入歷史學會的時間比他想象得要晚一點。
不過的確,十四年前。那其實已經是一個漫長的、足夠跨越人的青年時期的長度。
于是,他們都將目光望向了貴婦。從貴婦的表現來看,她似乎更為年長一些。
貴婦接受到他們的目光,沒好氣地說∶"這個時候不再嘲笑我是在場最老的人了"
報童驚訝地說∶"所以你還真的親歷了十四年前的事情但是之前從未聽你講過啊。"
貴婦撩了撩頭發,然后說∶"我的確是很早的時候就加入了歷史學會,但我可沒什么閑工夫花費在這地方。我得忙著我的生意。要不然我怎么會這么晚才加入黎明啟示會"
不等他們催促,貴婦就轉而說∶"不過,我對那事兒了解得也不多,那時候我又不經常來歷史學會。我只是大概知道,歷史學會內部我是說,與黎明啟示會無關的那部分。
"其漩渦的中心,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想要直接借用舊神的力量。我不是說借用舊神的庇佑者的力量,而是舊神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