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你知道達羅家族的滅門案"
"達羅"卡洛斯嘀咕了一句,然后想了起來,"去年八月的事情我記得我和我的朋友們還起興致勃勃地分析了許久。"
西列斯不由得停頓了一下。他想,的確,這死亡也不過成為人們日常生活中的談資。
他便說∶"你遇到的那名畫家,很有可能與達羅家族滅門案有關。"
卡洛斯差點從沙發上跳起來。他不可思議地說∶"什么什么居然會有這種事情不過是的,他就是在去年夏天之后失蹤的居然會這么巧"
他露出震驚的表情。
其實西列斯也多少感到一種巧合或者說,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這兒居然也能找到線素的意外感。
琴多低聲嘀咕了一句∶"準能想到。"
那位畫家。他們總能在一些地方聽聞這人的存在比如在阿瑟頓廣場的偶遇,比如阿爾瓦提及的美術學院雨假課程,比如偵探喬恩撿到的那幅畫。
這個人如同幻影一般,仿佛存在于這個世界的角角落落,但是他們又無法跟上這個人的腳步。
但是現在,他們卻突然抓到了這人的馬腳。
"凱蘭"西列斯幾乎下意識反問。
"對。"卡洛斯說,"像個女人的名字,是不是不過我們猜測那可能是他的姓氏。
卡洛斯顯然沒明白西列斯的意思。
瑪麗娜凱蘭。凱蘭。
布魯爾達羅的未婚妻與這位神秘的畫家,擁有相同的姓氏嗎
結合金盞花的故事的劇本,以及那位畫家對于這個劇本的推崇,一個宛如瘋狂的念頭出現在西列斯的大腦中。
他定定地注視著卡洛斯。這個年輕的男人,將自己扮演成了女人。
他身高中等、身材適中,面部也使用了相當復雜的化妝技術來柔和自己的五官特征。他準備了假發以及其他的偽裝道具。他不得不掐著嗓音說話,為了讓自己的聲音更符合女性的嗓子。
在這些準備之后,他的扮相幾乎惟妙惟肖,很難看出他本質上是個男人。
而女人扮男人呢
西列斯回憶著自己與那名畫家的短暫會面,驚訝地意識到,其實沒有什么十分鮮明的特征比如喉結、比如聲音來證明這位畫家的確是個男人。
他暫時繼續用"他"來稱呼這位畫家唯一對西列斯說的話,是一句非常小聲的"再見"。除此之外,他們的碰面幾乎就只是擦肩而過。
而這位畫家的種種特征身材瘦削、金邊眼鏡、背著畫板無論從男性角度還是從女性角度,似乎都可以代入。
當然,或許這世界上存在兩個凱蘭一個是瑪麗娜凱蘭,布魯爾達羅的未婚妻,一個是那位畫家凱蘭,似乎以這個身份在跟蹤布魯爾達羅。
西列斯便問∶"你和這個凱蘭有過交談嗎"
并不是很多。"卡洛斯有些猶疑地說,"那是去年的事情。當時我們非常忙碌,而凱蘭只是一直待在觀眾席默默地觀看。
"我只和他說過兩次話,就是他過來感謝我們,以及他說他叫凱蘭的這兩次。再之后沒過多久,他就失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