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阿道夫走開之后,琴多便低聲問西列斯∶"赫德那邊"
"沒什么變化。"西列斯說。他將視角轉移到號人偶那邊。
赫德將一號人偶放在了自己外套的口袋里,透過外套的布料,一號人偶只能隱隱約約地望見外面的情況。他們似乎仍舊在行進,一如往常。
看了一會兒,西列斯就將視角轉回本體。
他說∶"剛剛阿道夫說,那些殺手是七月初的時候出發的。他們一開始可能會前往北面的海,但是說不定與赫德擦肩而過。他們重新更新信息、跟上赫德一行人的腳步這大概要花上一段時間。"
琴多贊同地點了點頭,他想了一會兒,又說∶"或許可能也就是這幾天了。"
"的確如此。"西列斯說,"不管怎么說,我們得先回一趟拉米法城,從往日教會那邊詢問無名之火的儀式然后燒掉''陰影''的尸體。這可能得需要你來行動了,琴多。"
"沒問題。"琴多回答,"獨木船相當方便。只不過,一想到又得離開您身邊至少兩天,我就感到些許的困擾。"
"我們可以在夢境中見面。"西列斯說。
琴多想了一會兒,然后嘆了一口氣,只能說∶"有總比沒有好。"他頓了頓,又說,"不過,您現在還是不能每天進入夢境嗎"
"似乎不行。"西列斯搖了搖頭,"或許得在成為神明之后。
"阿卡瑪拉的要求真是嚴格。"琴多嘀嘀咕咕地埋怨著。
西列斯失笑。
他們正聊著,阿方索突然有點醉酶醺地走過來。他笑著說∶"我改變主意了,恐怕得暫時和你們分開7。"
"怎么了"西列斯問,他的目光瞥見安格斯也笑著望向這邊,便意識到一個可能。
阿方索說∶"我打算去無燼之地西面看看。那兒也是我以前曾經去過的地方,留下了不少美好的回憶不過近些年已經很久沒去了。
"安格斯邀請我加入他的冒險團,又或者至少是去那兒瞧瞧。我意識到,在''復現自我''儀式出現之后,無煙燼之地必定會變得混亂而有趣,我想參與進去,而不是在拉米法城中旁觀。"
西列斯了然,看來在經歷了過去這一年的事情之后,他的這位老朋友,已經慢慢習慣了這樣刺激和危險的生活。
真要他立刻回到拉米法城,回歸普通而刻板的日程規劃,那他反倒不太習慣了。
阿方索坐到了他們的對面,瞧了瞧琴多,略微促狹地調侃了一句∶"琴多先生,我有時候反而佩服您,能耐得下性子待在拉米法城。那與無燼之地可截然不同。"
琴多挑了挑眉,那目光中頗有種"你懂什么"的意思。不過他想到阿方索這個中年男人至今也是孤家寡人,就懶得說什么了。
阿方索怔了怔,懷疑地瞧了瞧琴多,感覺自己似乎在無形之中被鄙視了一下。
西列斯適時地評價說∶"琴多的生活的確發生了改變,他現在既要給學生們批作業,又要批復一些生意上的文件,相當忙碌。"
琴多∶
:"
他心愛的神明一定是仗著他這么愛他,所以才故意這么說的吧
琴多小聲地嘟噥了一句什么,然后說∶""諾埃爾教授,不要嘲笑我的忙碌。等哪天您忙到需要我來代課的時候,您就會后悔在這個時候嘲笑我的。"
"嗯琴多助教,也不要嘲笑我的忙碌。等哪天你批不完作業和文件,需要我來幫忙的時候,你也會后悔在這個時候嘲笑我的。"西列斯相當正經地說。
阿方索在他們對面笑得前仰后合,酒都要醒了。
琴多無言以對,歪過頭靠在西列斯的肩膀上,承認自己說不過西列斯話說回來,他們剛剛在無燼之地相遇的時候,明明是西列斯怎么也說不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