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先生也溫和地笑了笑。
他們隨后靜靜地走了一段路。那名女士給夏先生指明了那家旅館的所在地,然后與他道別。
在離開之前,她說“回到您的那個話題如果一位先知將會改變這個世界那么”她像是在思索著,最后又無奈地搖了搖頭,“無論如何都無法假設這樣的場景。”
“只是一個無關緊要的假設。”夏先生說。
"或許"這名女士歪了歪頭,露出一個很符合"阿卡瑪拉的信徒"身份的笑容,她說,“或許,我會很樂意觀看這場劇目。
夏先生不由得怔了一下。
售票員女士與夏先生揮了揮手,然后說∶“那想必是一場十分精彩的劇目,不是嗎錯過了會讓人感到遺憾的。”她笑了起來,“再見了,先生
“希望您能喜歡這里的其他一些劇目,畢竟,人生可不能只執著于一場劇目”
“再見,女士。”夏先生微笑起來,他說,“這是個很好的答案。”
在那位售票員女士消失在街角的時刻,夏先生的身影也消失在陰影紀陶赫蒂亞的一座小旅館之外。
西列斯在費希爾之鏡睜開了眼睛。二號人偶自動自發地小步跑到了他的身邊。
對面,兩顆玻璃球像是“眼巴巴”地望著他。
“您覺得這場旅途怎么樣”骰子問。
西列斯沉默地思索了片刻,然后說“令人印象深刻。”
他只是與一名普普通通的售票員女士和一名劇作家交談了一會兒,又簡單地目睹了陰影紀時候陶赫蒂亞的模樣原來在那么遙遠的時代,沉默紀薩丁帝國的首都城市就已經存在了嗎
這是簡短的旅途,但卻令人印象深刻。
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從人偶的手中接過了一張疊得皺皺巴巴的報紙。
陰影紀,788年,8月15日。這是來自那一天的晚間報紙。與他的現實是同月同日,只是年份不一樣但這就是最大的不一樣。
“您不能將這張報紙帶到現實世界。”骰子提醒他說,“不過在這兒看看是沒什么關系。”
西列斯點了點頭,他將這張報紙放到桌上,然后又將自己的茶杯壓在這張報紙上。那報紙上陌生的文字仍舊令人感到一陣涼意。
這一趟陰影紀之旅并未給他帶來什么信息上的收獲或許也有一些,但更多的,只是那個時代給他留下的某種深刻的烙印。
他感到,那就像是一個將死未死的時代、一場末路的狂歡和一群疲憊的人們。
費希爾世界遺忘這個時代,究竟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他一時間竟然無法回答這個問題了。
這種做法總是能讓他的情緒稍微平靜一些。
不久之后,他去了趟琴多的夢境。他們也是時候離開夢境了。
凌晨四點的拉米法城。凌晨四點的霧中紀。
"您怎么了"琴多有點困,但他還是十分敏銳地察覺到了西列斯的情緒。
西列斯微怔,隨后失笑,他也沒有隱瞞,便說∶“我去了趟陰影紀雖然只是待了短暫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