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瓦嘟嚷著說∶"這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西列斯點頭,說∶"這是一種可能性。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下毒的人和殺人的人,他們并不是同一個。"
阿爾瓦咋舌,不禁說∶"可這個家伙,有這么招人恨嗎"
琴多笑了一聲,并且說∶"在這列通往無燼之地的火車上,什么都有可能發生,
他提及無煙之地,西列斯便突然想到一個被自己忽略的問題。他問阿爾瓦∶"列車員在詢問死者妻子的時候,有沒有問到,他們是為了什么前往無燼之地"
阿爾瓦仔細回憶了一下,隨后說∶"似乎有。那名女士說,他們是為了尋找什么東西,才特地前往無燼之地。"
尋找什么東西
切斯特不禁說∶"這真是一個含糊其辭的說法。"
西列斯也贊同地點了點頭。這可不是一個合格的應對丈夫死亡事件的坦誠態度。不管怎么說,現在人都已經死了,他們的行動估計也完不成了。
在這種情況下,這名女士還要繼續隱瞞
西列斯或多或少有些不解。
他們討論了一會兒,終究還是無法就現在這樣缺失的信息得出一個真相。在討論的過程中,西列斯也將自己與琴多在曾經那趟列車上,與死者的那次偶遇說了出來。
阿爾瓦更是大呼小叫,,覺得死者的死亡背后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可說到底,那秘密究竟是什么呢
清晨的一番折騰,讓他們都累壞了、餓壞了。切斯特說自己要補一會兒覺。阿爾瓦在興奮勁兒過去之后,仿佛被切斯特醫生的疲憊感染了,同樣打了個哈欠。
于是,最后就只有西列斯和琴多一起去列車末端的餐車吃飯。
前端的餐車躺著具尸體呢。哪怕之后再開門營業,西列斯恐怕也不會去那兒吃飯了。逃離了拉米法城的格雷森食品公司,現在卻又被另外的陰影籠罩著他們的食欲。
西列斯難免嘆了一口氣。
"你好像挺喜歡嘆氣的。"琴多說,"真有這么多煩心事"
琴多的好奇像是一瞬間打散了西列斯心中些許的嘆息情緒。
西列斯想了片刻,說∶"或許只是因為我現在正離家遠行。"他停了停,然后說,"所以,愁緒總是圍繞著我。我多想回到故鄉。"
他所說的離家遠行,當然不只是說拉米法城,更是在說他那遙遠的地球母星。
琴多證了一下,似乎想說什么,但是最后,他只是輕輕應了一聲。他干巴巴地說∶"我能理解。"
他究竟理解了什么
可琴多并沒有就這個話題繼續探討下去,他保持了一種理智而堅決的緘默。
西列斯略微困惑地瞧了瞧他,最后還是沒有深究。他們去到餐車吃了頓早餐。不過,因為早上發生的事情,所以西列斯仍舊食不知味。
等到他們吃過早餐,列車員那邊的調查也收獲了全新的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