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列斯問∶"你們找到襲擊者了嗎"
他們站在門口。盡管不知道為什么,但是西列斯擋住了門,所以他們也就沒提出走進帳篷的事情。他們或許在想,琴多是在帳篷里獨自處理自己的傷口。
某種意義上,的確如此。
瑪麗遺憾地搖了搖頭∶"并沒有。當我們離開帳篷的時候,襲擊者已經消失不見了。外面的探險者都說自己沒看見襲擊者,也不知道是誰拋出了那柄小刀。"
西列斯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正想繼續詢問,身后的帳篷門簾突然被掀開了,一個低沉的聲音說∶"這柄小刀"
琴多單手拿著那把小刀,目光似笑非笑,看起來倒是若無其事。他瞥了西列斯一眼,目光中閃過十分復雜的意味。但是他沒有說什么。
西列斯也保持著沉默。
場面在一瞬間冷凝了片刻。
隨后,阿爾瓦說∶"就是這把小刀琴多先生,你的手"
琴多手背上的傷口就這么暴露在空氣中,仍舊顯得血肉模糊。當然,血液已經凝結了,但是那手背上的血跡也只是胡亂地擦了擦。
琴多隨手把小刀扔進邁爾斯的懷里,他說∶"這小刀需要消除活性。"他像是隨口一說,然后就對阿爾瓦說,"沒什么事,小傷。"
瑪麗說∶"這似乎是您在無燼之地第一次受傷吧。"
琴多明顯地怔了一下。
邁爾斯手忙腳亂地用外衣包裹住那把可怕的小刀,聞言也恍然大悟∶"是啊從未聽聞琴多先生受傷的事情,這還是頭一回。這么想想,那位襲擊者越發可惡了"
琴多看了西列斯一眼,確認西列斯沒什么反應,于是就意興闌珊地說∶"大概是吧準知道呢。"
他那種平淡的語氣讓其他人都困惑起來。
切斯特適時地說∶"快要中午了。或許我們該去吃點東西,然后坐下來慢慢談。琴多先生,您的傷口還需要消毒和進一步處理"
"我知道。"琴多說,"我回一趟住處。"
阿爾瓦語氣輕快地說∶"琴多先生沒什么事就好啊,教授陪琴多先生去處理傷口,我們就可以先去吃飯了,怎么樣"
他帶著點理所當然的語氣。畢竟過去這段時間他們都是這么安排的。
琴多又看了西列斯一眼,然后才若無其事地說∶"我自己去就行了。"
說完,他朝著他們揮了揮手,就自顧自離開了。
阿爾瓦慢慢張大了嘴,然后望向自琴多出現之后就始終一言不發的西列斯。過了片刻,他小聲地問∶"教授,你們又吵架了嗎"
西列斯搖了搖頭,沒有就此事說什么。他只是說∶"那么,我們先去吃飯吧。"
只有西列斯、切斯特、阿爾瓦和瑪麗四人去吃了飯。邁爾斯忙著去解決那把小刀的問題。西列斯感到他的臉上的那種焦慮不像作偽。
席間,西列斯向瑪麗打聽黑爾斯之家附近的星之塵礦脈。
"您說的是蘭米爾先生曾經負責開發的那個星之塵礦脈嗎"瑪麗思索了一會兒,"我不太確定具體的方位,畢竟我從未真正去過。不過,大概方向還是了解的。"
西列斯點了點頭,說∶"那就足夠了。瑪麗女士,或許我們下午得一起去一趟。"
關于前往那個礦脈的路線,西列斯有兩個選擇,第一是向瑪麗打聽,第二是按照那張琴多偽普拉亞地圖上的鉆石標志前進。
但是他也可以選擇兩者結合。希望他們下午能夠找到那個礦脈。
瑪麗遲疑了一下,然后說∶"我們得騎馬。是不是需要琴多先生"
西列斯思索片刻∶"或許我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