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源本來在咬牙忍著呢,結果寇柏顏說“大概一兩個小時”,她頓時眼前一黑,抬起手狠狠朝著寇柏顏抽去。
“啪”的一巴掌,抽在了寇柏顏的手臂上。
其實她想抽的是寇柏顏的臉。
這個狗日的死混球,這東西說不定是他做出來報復自己的,要不然怎么會這么疼
季思源感覺自己的腺體上,有一把刀在不停地挖來挖去,她想回手去摸一下,寇柏顏卻抓著她的雙臂不讓。
“忍一忍就好了,”寇柏顏溫聲安慰。
季思源抬起膝蓋,朝著他要命的地方撞過去。寇柏顏非常迅速地躲開了,震驚地瞪了瞪眼。
季思源躺在沙發上汗水淋漓,咬牙切齒地對寇柏顏說“你躲什么。你忍一忍試試啊”
寇柏顏是很能忍疼的,因此他不太理解季思源竟然能疼得從沙發上滾下來,還鉆進了茶幾的下邊,費了好大的勁才把人給拽出來。
兩個小時左右,這兩個小時的時間季思源仿佛在地獄的門口上躥下跳。
疼得甚至覺得自己要死過去,整個腦袋疼到已經看不清東西。
得最厲害的時候,她甚至在想自己會不會就這么死了。
如果是這種死法那未免也太窩囊了,她有太多的事情還沒有做
兩個小時漫長得好像是兩輩子,等到季思源慢慢開始恢復,寇柏顏也被她連摳帶抓帶咬的手臂上都沒什么好地方了。
季思源汗津津的被寇柏顏扶著去洗澡,軟得像一根面條,全程癱軟。
只有憤憤不平地瞪著寇柏顏的眼神,還帶著那么一點凌厲。不過很快這一點凌厲,也被氤氳的熱水給蒸發干凈了。
季思源洗了一個澡,感覺自己像褪了一層皮之后的蛾子。
她的體力還沒有恢復,但她現在已經意識到了,抑制劑起效了。
天才果然是天才。
她的后頸沒有那種酸疼的滋味了,渾身上下也沒有發熱的癥狀了,更沒有那種迫切地想要讓人標記她的欲望。
渾身軟綿綿的,熱乎乎的,躺在床上別提多舒服,連嘴唇都麻麻的。
“感覺怎么樣”寇柏顏今天晚上簡直都不像他了,溫柔周到的不像話。
當然了他這一份溫柔,通常是獨屬于他的實驗體,而現在季思源就是他獨一無二的人體實驗體。
因此他對季思源堪稱柔情似水,甚至還克服了他不喜歡和人接觸的本性,用手去摸季思源的額頭和臉頰,還有脖子甚至是腋下。
“我有點餓”
季思源是真的餓,她晚飯明明吃了的,但是折騰了這么大半夜,她現在餓得前心貼后背,感覺自己很快就要自我消化了。
寇柏顏點開終端,不斷地記錄著季思源的各種反應,體溫變化等等一系列的數據。
季思源躺在床上,看著寇柏顏各種記錄。
“等一下我去給你煎蛋,”寇柏顏說“等我把這一點記錄完。”
“我不想吃赤紅蟲蛋,我想吃云頂的粥,”季思源舔了舔色澤明艷的嘴唇,巴巴地看著寇柏顏“我需要吃一點有營養的,我才在生死邊緣掙扎回來,我要體會一下人間的滋味。”
寇柏顏輕笑了一聲,“云頂的飯每天早上七點之前送來,你現在想吃可沒有。”
季思源撇嘴,寇柏顏說“赤紅蟲蛋是很有營養的,我給你放一點蜂蜜,很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