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思源眼睛通紅一片,眼中的血管漸漸凸起,哪怕是在面具的后面,也著實把南川給嚇到了。
季思源看著那個躺在臺上,因為得不到撫慰,滿地爬著在追那個狂笑的aha腳步的oga,看著他蒼白的皮膚猛地明白了,她心里那種隱隱約約朦朦朧朧要沖破的感覺是什么。
她不喜歡做oga,她的母親是一個悲劇,梅華珍也是。
她的念頭撕扯開那一層覆蓋在整個海藍星上面的扭曲觀念。從她從小到大被養成的“尊貴”里面破土而出她并不希望寇柏顏落入這種境地。
“季總”南川來抓季思源的胳膊,季思源嚇得整個人哆嗦了一下,回手一把甩開了南川,不小心抽在了南川的手臂上。
“啪”地一聲。
南川皺眉,季思源驟然清醒。
她終于明白此時此刻的自己,和臺上的那個思想已經扭曲了aha并沒有任何的區別。
油膩而卑鄙。
季思源能夠理解南川為什么會安排這種戲碼,為什么會讓這個移植成功的aha上舞臺表演。
他要讓所有的有錢人,有權的人,看到改變命運的可能。
這樣他們就會蜂擁而至,就會前赴后繼地捧上各種各樣的資源,一直把南川捧上云端。
這是最簡單粗暴也最直擊人心的表演和誘惑,像來自地獄的艷鬼,總是能夠將那些游離在“天堂和地獄邊緣”的人,狠狠地拉進去,成為墊腳石。
而季思源要推出二次分化劑,針對的人群也是這些人群。
她想要和南川達到的目的一樣,一樣是要踩著這些人肥碩的身體,爬上海藍星的頂端。
只不過相比于南川赤裸直白簡單粗暴的手段,季思源會打著各種各樣激勵人心的口號。然后造出天價的,某一些人一生連看一眼都會覺得奢侈的重新選擇命運的機會。
季思源很清楚她在做什么,她一直都很清楚。
她也知道南川在做什么,他們兩個走的路是一樣的。他們會是最好的盟友,她有錢而南川有的是手段。
可是就在這一刻,季思源看著臺上的那個oga。她將寇柏顏的臉和那個oga的臉模糊了,然后季思源體會到了什么叫做毛骨悚然。
她怎么能
她怎么能讓寇柏顏變成那樣
“我有點不舒服”
季思源并沒有和南川道歉,她有些失態地抬手揮了揮,說“有什么事情你去跟我的秘書說吧,我現在要回家去休息,很抱歉。”
季思源把連初柔留在了arty上,讓南川照顧著,然后自己有一些跌跌撞撞地回到了懸浮車上。
啟動懸浮車之前,季思源坐在座位上,看著車窗外黑漆漆的街道,愣神了好久,直到她的終端傳來了呼叫提示。
是寇柏顏。
季思源的心猛地一跳,她像是偷了奶酪的老鼠,而現在暴露在街上在終端的呼叫音中,心虛的生平第一次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無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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