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寇柏顏沒有能夠聯系到季思源,只能自己去了實驗室。
而季思源此時此刻在arty上,看著那個腺體移植成功的aha,胸前的衣服大敞四開,碩大的肚子挺著,一身肥肉在舞臺上面亂顫。
南川說他來自首都星,是某個高官的兒子,非常非常地有錢。
他身為oga,但是一直沒有嫁人。他的父親對他寄予厚望,一直對外隱瞞他是個oga的事實,這么多年都在用各種方式為他掩蓋。
不過季思源覺得,就他這個形象,就算不掩蓋的話也很難嫁得出去。
腺體移植成功之后,他很顯然已經徹底放開了。臉上喝得通紅,手里抓著一瓶酒,像一個站起來的肥豬似的,在舞臺上瘋狂地扭動著。
展示著他已經徹底成為了aha的象征,就好像邁入了某個公認的高級臺階,即將走上人生巔峰一樣。
從他的臉從他的表情,從他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能夠感覺到,他現在真的嗨大了。
而且在場眾人全都圍觀他,這似乎給他帶來了極大愉悅,他對著周邊吹口哨,仰頭大口大口的灌酒。
他似乎并沒有意識到,他現在就像一個實驗體一樣,眾人看的并不是他,而是從他的身上,看一個oga變成aha的可能性。
季思源也一直在盯著他看,越看眉頭皺得越緊,越看心里面越有一種模模糊糊的想法,在悄悄地鼓動著,馬上就要噴薄而出。
那種想法讓她非常的難受,讓她全身如同赤身裸體的暴露在別人的眼中一樣難堪。
而季思源在盯著臺上的時候,南川湊到她的身邊,問她“怎么樣季總,有沒有合作的意向”
季思源并沒有吭聲,她甚至沒有側頭看南川一眼,而是視線一錯不錯地盯著臺上的那個aha。
她看到那個aha手里面牽著一根繩子,繩子連接著一個非常美麗柔弱的oga的止咬項圈。
那個oga被aha拉著上了臺。只不過他是爬著的。
他明顯已經發情了,過度白皙的皮膚導致他身上透著一種桃子熟透一般的紅。
季思源手里抓著的酒杯,因為看到了那個oga之后,猛地顫了一下。當中的酒液撒下來,濺落在季思源的手背上。
季思源像是被燙到了一樣,猛地從桌邊站了起來。
而那個oga被像狗一樣,拉到了舞臺的正中央,圍觀的眾人全都發出了興奮的口哨聲和起哄的聲音。
那個腆著大肚子的aha,解開了oga的止咬項圈。
那個oga抱住了aha的腿,在哀求他,涕泗橫流毫無形象。
季思源被酒淋到的手在發抖,南川疑惑地詢問“季總你怎么了”
季思源死死地盯著臺上,盯著那在這個世界上每一天,每時每刻都在上演的一幕,心里翻江倒海。
胃里也翻江倒海。
那個oga痛苦地倒在地上,渾身都顫抖著。他流出了眼淚,眼淚劃過他白皙的側臉,這一刻他尊貴的oga血統,帶給他的只有羞辱。
季思源像是被人當頭一棒,敲得她跌跌撞撞地又后退了一步。
她猛地想起了自己因為腺體燒壞而死去的母親,想起自己身為oga的時候,那種隨時隨地都必須豎起渾身尖刺來保護自己的滋味。
季思源甚至想起了梅華珍在每一次得不到季溫的標記的時候,都會放下尊嚴,一遍又一遍地敲季溫的房門。
這種劣質的,源自于被蟲族感染的基因,導致在發情的時候,oga根本完全沒有自制力和羞恥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