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再上樓去制止已經來不及了彈幕和系統這一刻心里都是絕望的。
他們都在瘋狂地催促衛司雪趕快上樓,結果衛司雪連馬都沒下。
自下而上瞇著眼,迎著漫天的風雪看向了風月樓五樓的窗口。
那被推出窗口一半的身體,果然非常地眼熟。畢竟衛司雪也與折春朝夕相處有三年之久,一眼就認出了他。
看來系統說得是真的。
如果她不來的話,這個廢物今天晚上就要被人從樓上給扔下來了。
衛司雪這一刻心中無比的憤怒,胸腔當中的怒氣在這呼嘯的如同惡鬼索命的寒風之中,燒起了一把燎原的大火。
是因為自己被邪物所制,也是因為邪物竟然說的是真的。
折春真是個廢物。
永遠就只有挨欺負的份。
衛司雪拉著韁繩,白馬非常躁動地的在地上不斷地走動,圍著白天的時候那些擺攤的攤主堆成的雪堆轉了一圈。
而衛司雪的視線一直盯著窗口上面,那些在吵吵嚷嚷的人。
果然不消片刻,突然間樓上那聳動的人群,爆發出一陣尖叫聲接著那個一直半身被壓在窗外的影子,就如同一只斷翅的蝴蝶一般,從樓上朝下急速墜落。
這一刻彈幕全都捂住了眼睛,根本就不敢看。
只有衛司雪目光緊緊盯著,在那個身影落下的瞬間,雙腿一夾馬腹,身下的白馬瞬間如離弦的箭一般躥出去。
衛司雪竟然直接從馬上站起來,借著白馬奔跑的力度狠狠地在馬鞍上面一蹬,竟是凌空躍起朝著從樓上墜落的人影飛掠而去,在半空之中對著他張開了雙臂。
這一幕在電影當中實在是太常見了,英雄救美的經典場面。
男主角總能凌空抱住墜樓的女主角,然后飄飄若仙地落在地上,再對視一會兒,擺一個舞蹈結束的美麗姿勢。
但是現實當中要接住一個墜樓的人,和玩命是一個道理。
這個世界并不是高武世界,哪怕衛司雪從小在軍營當中長大,哪怕端親王從不教她針織女紅,讓她學的全都是打仗的本事。
可她要接住一個墜樓的成年男子,實在是過于勉強。
衛司雪在半空當中接住了人,可是懷中人的體重甚至超過她。
衛司雪一身輕功的本事自己再怎么輕靈,也根本不是什么跳崖之后在山洞跟老爺爺學得絕世神功。
那是她自小渾身綁滿沙袋,漫山遍野奔跑的結果,根本就無法承受一個成年男子的沖擊。
兩個人一起自半空朝著樓下跌落,雖然速度稍有緩和,可肉眼根本無法分辨接與不接的區別。
衛司雪咬著牙,一手抱著懷中的人,一手伸手迅速拉住了風月樓外房梁上掛著的那些,在風雪當中烈烈舞動的紅綢。
可是這些紅綢經年日久地在外頭掛著,風吹日曬,并不經常更換。
所以根本不夠堅固,只是勉強撐了一下兩個人的體重,接著就“刺啦”一聲,扯斷了。
尖叫聲此起彼伏,衛司雪在紅綢斷掉的同時,也聽到了自己的手臂咔嚓一聲。
不過這千鈞一發的時刻衛司雪根本什么都顧不上,借著紅綢緩力,衛司雪一腳狠狠蹬在了風月樓的外墻之上。
確保兩個人不被樓底下的各種裝飾和臺階給傷到,能順利落在底下堆著的雪堆上面。
“砰”的一聲悶響,兩個人直接落在了雪堆之中。
衛司雪在下,懷中的人在上,幾乎將她整個人都砸進了雪里,腰側的刀鞘剛好卡在腰上,衛司雪疼得悶哼了一聲。,眼前一黑。
耳邊全都是此起彼伏的尖叫,不過很快這種尖叫聲就變成了叫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