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幕都在勸說郭妙婉,但是郭妙婉完全當彈幕不存在,當系統不存在。
她身后跪坐著給她按揉肩頭的煙藍,膝蓋旁邊是容色比煙藍更出挑的小玉玨。
他十指修長白皙,在琴弦之上輕輕撥動。
屋子里飄著酒香,郭妙婉半靠在貴妃榻上淺淺啄飲,光裸的腳趾踩在一個面若好女的男子膝上,被他輕揉緩按。
沒有一個人多說一句話,沒有人沒眼色的和郭妙婉搭話。只會按照她說的,她喜歡的去做。
給她斟酒,與她調情。
郭妙婉半瞇著眼睛,覺得這才是對的,這才是她應該過的日子。
和黎宵在一起的每時每刻,她失去把握和算計的每一次,都讓她厭惡,讓她慌亂。
何必去管什么腦中邪物,什么異世之人
就算是一月之后要死又怎么樣她活一天,她便是妙婉公主,她即便是死,也要按照妙婉公主的死法去死。
她才不要再去委屈自己,才不要試圖去讓黎宵消除對她的恨意。
恨就恨吧,恨她的人那么多,她若個個理會,那活著還不如死了。
于是她很快勾起了一個笑,扔了酒杯躺在了煙藍的懷中,閉眼聽著小曲。
而雅雪閣的大門處,黎宵每聽到一聲琴音,心都像是在被刀割。
清雪洋洋灑灑地落下,伴隨著夜風,越來越冷。
黎宵在外面整整站了一天,渾身都凍透了。
但是和他如喪考妣的表情并不一樣的,是他的內心,還燃著火。
是郭妙婉親手點燃的,并沒有那么容易熄滅的火。
黎宵凍得不得不活動四肢,他并沒有憎恨郭妙婉出爾反爾,明明說了不再和那些人來往,要他去處理,卻這樣把這些人接進府中玩樂。
黎宵只是深深地吸氣,深深吸進去,連帶著凌寒的雪花,再狠狠地吐出,帶著他體內過盛的熱度。
他知道郭妙婉是故意的,她故意這樣做給他看。
讓他知道他的位置,讓他知道他不應該妄想管她。
黎宵呼吸得太急促,喉嚨帶出了一些顫音,像某種悲鳴的獸。
聽上去太難過了。
他身邊一直公事卻不曾說過幾句話的死士,都沒忍住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黎宵看向他,嘴唇咬出的血順著嘴角彌漫到下顎,眼中滿是壓抑的水霧,眼睫濕漉。在紛紛揚揚的小雪中,看上去像是下一刻便要破碎一樣的脆弱。
但黎宵并不脆弱。
他的軸勁兒犯了,對著安慰他的死士點了點頭,迅速朝著自己的屋子方向走去。
想到了他在騰農鄉帶回來的,那個寫滿了致歉詞和感謝語的披風,他一直想要送給郭妙婉的。
他想要讓郭妙婉看看,她做事情,只要出發點和方式是對的,她不是全部都是罵名。
黎宵懷里揣著那披風,走到雅雪閣的門口,是準備和死士動手,硬闖進去的。
但是他折返回來之后,不知為何門口的死士已經不見了。
黎宵進了雅雪閣大門,在郭妙婉的門口頓了頓,直接推開門闖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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