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無阻礙,蘿拉感受到凱撒手指上的溫度,蜿蜒傳遞。
他手指忽然用力,蘿拉疼地抽了一口氣,皺著眉,眼里面的淚花都快出來了。
但她不敢說話。
怕說錯話會失去香噴噴的烤乳豬。
凱撒用紙巾擦拭著手指,后退一步,他紫色的眼睛仔細觀察著蘿拉眼底的倔強淚花。
她的眼睛紅起來,脖頸上腫脹的牙印并沒有消退,腺體是被人吮吸出的腫脹。
而被他觸碰過的地方,未愈合的結痂處再度開裂,血液慢吞吞地溢出來,在雪白上猶如紅色薔薇。
凱撒對獄警說“脖子和腳腕上的鎖鏈不用加了另外,手上只戴手銬,她跑不掉。”
“還是手上還是繼續用鎖鏈吧,”蘿拉抽泣著,她用帶著哭腔的聲音說,“不要手銬。”
凱撒皺眉“你確定”
“嗯,”蘿拉伸手擦了下眼淚,悲傷開口,“戴著手銬,我撕不開烤好的乳豬腿。”
離開監獄之后,外面漂浮著清新的淡淡薔薇花香。
弗朗西斯叫住凱撒“上將,等等。”
凱撒停下。
弗朗西斯意有所指“你果真會對自己的oga心軟啊,凱撒先生,她脖子上是你的味道吧。”
凱撒說“你確認要用這個問題來問薩列里家族的人”
弗朗西斯爽朗地笑起來,他拄著拐杖,從臺階上走下來,走到凱撒身邊,與他并肩。
“剛才她又說謊了,”弗朗西斯說,“這個女孩,不坦誠。她就像一條喂不熟的狗,表面上看著恭恭敬敬,你一碰她就狠狠咬你死死地咬下你的皮肉,嚼碎了生吃下去。”
凱撒當然知道蘿拉在說謊。
她這個年紀的人,像一只雛鳥,再怎么努力、熟練地練習,也沒辦法掩飾那些面部微表情和無意識中的小動作。
看來那些還沒有讓她嘗到苦頭。
指望從這個漂亮小蠢貨嘴巴里聽到些真話,看來只能借助某些藥物了。
“不談這個,聊聊近況吧,”弗朗西斯忽然說,“恭喜你成功升銜。”
按照法律,貴族不能夠進入上議院,于是凱撒選擇了從軍。
短短十年,他一路平穩地做到上將的位置。
如此年輕的上將,在聯邦帝國之中,十分罕見。
“我時常在想,如果當初我也分化成a,”弗朗西斯說,“現在站在你這個位置的,或許就是我了。”
凱撒說“beta為這個國家作出的貢獻同樣不可磨滅。”
弗朗西斯沒有繼續說下去,他出神地凝望一陣遠處朝陽,和凱撒告別,仍舊握著拐杖離開。
和凱撒一樣,弗朗西斯同樣出身貴族。
不過,與嚴苛的薩列里家族不同,弗朗西斯所在的諾曼家族一直呼吁和平共處上任首相,就是諾曼家族大力扶持上位的。
也因此,諾曼家族在國際人權組織中的聲望一直頗豐,之前還曾為他們特別頒發過獎項。
薩列里家族的名聲就沒有那么親和了。
凱撒低頭,他的指尖上孤零零地躺了一枚小巧的芯片,細小到如同米粒。
上次審訊的時候,凱撒將這個具備監聽功能的微型機器壓入蘿拉脖子上的牙印中,今天才取出來。
他需要確認這個家伙在做了些什么。
讀取這個芯片用不了太長時間,不過首相還有些事情需要和凱撒詳談。
凱撒抵達首相辦公室的時候,聽到了里面親密卻細微的交談聲,如同情人之間的私語,軟軟綿綿如黏在一起的糖果與棉。
凱撒敲了敲門,過了兩分鐘,才聽到里面首相說“請進。”
凱撒推開門,面無異色進入。
穿著白色裙子的安吉拉扶正脖子上的項鏈,她禮貌地和凱撒打招呼,嘴唇紅潤,抱著厚厚一摞檔案離開。
首相臉頰上同樣有著濃郁的紅暈,凱撒注意到他襯衫領上的口紅痕跡,只有一點點,并不清楚。
首相叫了助理過來為他泡茶,自己則是按著太陽穴,有些疲憊不堪地問“事情有結果了嗎”
凱撒說“暫時可以確定夜鶯是誰,不過還需要一些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