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身體機制,在每一個aha和oga成年后,都將要面臨著易感期或者發熱期的考驗。
受于禮儀和道德的約束,再加上醫學進步,大部分人都可以用藥物來抑制身體上的不適,直到尋找到自己的另一半。
抑制劑壓制著他們人性中的惡劣因子。
但仍舊有一些可憐的人,無法享受到醫學帶來的好處。
他們的免疫系統極度排斥這些藥物和激素,而市面上大部分抑制劑對于他們來說沒有用處,只能憑借著意志力來度過煎熬的特殊時期。
不是沒有失敗者,每年都會有aha失控、攻擊oga的新聞發生,在幾年之前,還曾經爆發過一場轟轟烈烈的運動,要求aha在公眾場合下戴上口器,防止他們襲擊oga。
不過這場運動遭到國際人權組織的嚴厲批評,這才作罷。
凱撒,就是那些不幸人中的一員。
他的身體排斥著大部分抑制劑,即使找到新藥,也在長時間使用下失效。
傍晚時分,凱撒嘗試注射,發現藥劑已經完全不起作用。
他現在處于易感期最痛苦、折磨的時候。
易感期令凱撒的感官更敏銳,視覺,嗅覺,觸覺,聽覺。
就像現在,他單膝跪在蘿拉面前,精準地捕捉到她指尖的淡淡茉莉花氣息,還有一點點的海鹽的味道。
月色皎白,凱撒冷靜地注視著蘿拉的臉。
好像和第一次見她時并沒有區別,她用同樣的聲音祈求,希望凱撒能夠幫助她。
“對不起,我知道不應該這樣,凱撒先生,可是我不能再接受其他人的信息素,”蘿拉如此對凱撒說,“抑制劑對我來說沒有用處,我沒有辦法”
她的理智并不清晰,語無倫次地道歉,顛三倒四地試圖解釋自己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也或許,她在努力地編湊虛偽的謊言。
這樣說著,蘿拉將自己的袖子卷起來,給凱撒看自己胳膊上的針孔。
阿斯蒂族人雖然是天生的藝術家,但他們的確在醫學上并沒有成就,畢竟這是一個被禁止學醫的民族。
蘿拉纖細胳膊上的針孔也證實著這件事。
給她注射抑制劑的人笨手笨腳,或許是嘗試扎了兩次,留下兩個都失敗、泛紫的痕跡。
凱撒問“你找了其他的aha”
他問得很冷靜,即使這是一個令他自己都想不到的問題。
“嗯,”蘿拉說,“我不想麻煩您,凱撒先生。”
凱撒伸手,撫摸上她胳膊上的針孔。
蘿拉打了個哆嗦。
或許是出于畏懼,也或許單純是興奮的戰栗。
凱撒說“看來你只會在不恰當的時機聰明。”
蘿拉臉頰像是被情人親吻過的紅,她似乎沒有聽懂凱撒的言外之意,將胳膊抽回去,放下長袖,遮蓋住那片針孔,仍舊怯生生地問“您能幫幫我嗎”
凱撒盯著烙印。
這是一個阿斯蒂族人。
她臉頰上代表著種族的烙印,深夜中躲在他有可能經過的地方。
凱撒清楚地知道這是陷阱。
這個不安分的小豬崽,又開始試圖做一些蠢事。
她壓根就沒有把凱撒的警告放在眼中。
凱撒很想將這個別有用心的小豬崽子給掐死,但他的手卻不受控制地觸碰她。
只穿著單薄裙子的蘿拉自動將臉貼在他的襯衫上,頭頂剛好貼在他的胸膛上。受到信息素氣息的吸引,就像小松鼠在蹭大松果,她不停地貼貼凱撒,希望對方能夠咬她的腺體,注入屬于他的信息素,希望他對她做臨時標記。
她需要他。
凱撒知道蘿拉是別有用心。
這個喜歡裝傻的家伙,從她那張可愛嘴巴里面,一天說出來的謊言就比他一周說的話都要多。她是精心來偽裝自己的小騙子,拎著她的腳往下倒,肚子里的壞水能夠匯聚成一個小小池塘。
美麗,愚蠢,淺薄,貪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