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壺從壺里出來,他當著彌生月彥的面恢復成鬼的樣子,然后顫巍巍地遞上了手機,交出了今天一天的不完整報告。
鳴女低著頭,假裝自己什么都沒看到。
彌生月彥接過手機。
“我在禪院甚爾身邊發現他在地下市場下了一個任務,找來一群詛咒師準備襲擊禪院家。”
“于是你就非常聰明的去了禪院家”
玉壺哽住。
彌生月彥“繼續說。”
“我躲在禪院家的壺里,先是聽到了禪院家主禪院直毘人和他的兒子禪院直哉的談話。”
“禪院直哉對甚爾先生相當的執著,”玉壺回憶自己聽到的東西“他主張把禪院甚爾帶回禪院家,讓甚爾先生輔助他成為家主,認為入贅這件事是因為甚爾先生眼光不行,準備給禪院甚爾介紹合適的對象。”
“禪院直毘人對禪院直哉的看法并不看好,他揍了一頓兒子,并吩咐人把他帶下去先關著。”
“隨后找來了一群禪院家的老頭子,開始討論怎么做才能夠給妄想叛出家門的甚爾一點教訓,他們已經討論很久了。”
“不僅這樣,禪院直毘人似乎還找了一群人讓他們跟蹤甚爾先生,想要先搞清楚他的下落,用的名義同樣是想要給甚爾先生一點教訓。”
彌生月彥翻著玉壺記下來的東西。
亂七八糟,很多。
比如什么禪院甚爾走進禪院家,在距離大門還有數十米的時候就開始倒數,一直到倒數結束,走到了禪院家門口才被發現,禪院甚爾疑似非常鄙視禪院家。
還有禪院甚爾打擊左邊這個禪院用了一拳,右邊那一個只用了一腳。拿到了兩把咒具,一邊嫌棄一邊罵罵咧咧地收了起來。
禪院甚爾對著禪院直哉開口,我這個人記不住男人的名字。說完之后給了禪院直哉一拳。
禪院直哉情緒激動,一直重復著我叫直哉,你怎么可以忘記我之類的話。
又或者禪院家里面對禪院甚爾的態度非常奇怪,他們在禪院甚爾打上門的時候進行閑聊,根據聊天內容得出他們都在過去的時候被禪院甚爾揍過。
禪院家稱呼禪院甚爾一般不直呼名字,要么用廢物代替,要么含糊其辭,措辭為“那個甚某”
等等,很多消息。
彌生月彥瞇著眼睛,感覺自己看完了一篇禪院甚爾的禪院家族一日游。
還是那種美強慘男主回家逆襲打臉的樣子。
和小說里唯一的差別就是沒有對著禪院直毘人大喊一聲你甚爾大爺回來了然后把在場所有人打趴在地上。
然后禪院直毘人先是震驚,然后憤怒,再是生氣,最后絕望此子恐怖如斯
彌生月彥抬起眼眸對著玉壺“說完了嗎”
“我允許你提前開啟排位爭奪戰,越級挑戰童磨,等這一次禪院甚爾回來就去。”
“接下來你還跟著他,”彌生月彥語氣輕飄飄“再自作主張,就同時挑戰一下上弦一吧。”
他笑瞇瞇“你覺得怎么樣”
自己動手是不可能自己動手的,只能夠讓屬下幫忙才可以湊合這樣子。
彌生月彥一拍手,自己就從無限城回到了別墅。
身上還穿著和之前一樣的衣服。
回到隔壁,惠非常聽話的坐在桌子面前學習。
彌生月彥湊過去看了看小朋友的字,然后回到了自己桌子前面,打開記事本,翻到玉壺的那一頁,開始記仇。
內容很簡單。
玉壺,玩忽職守。
然后翻到禪院甚爾那一頁。
足足記下了半頁紙,第一條就是拿著我的錢逛酒吧,老子很生氣
玉壺在禪院家盯來的消息還是很有用的,所以彌生月彥沒有當場上演手撕活鬼,把珍貴的機會交給了童磨。
禪院直哉的事先不提,禪院直毘人多半打著跟著甚爾,查到他的下落,然后把小惠一包帶走的打算
很好,他生氣了
等到今晚禪院惠睡著,彌生月彥覺得明天禪院甚爾準備的那場戲,自己換上男裝也可以去幫個忙。
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樂于助人。
不過作為鬼,唯一的缺點就是白天行為會受到限制。
看來得當一個不露臉的神秘黑袍人了。
彌生月彥這個名字也不能用了。
所以還是叫鬼舞辻無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