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安安一怔。
她當然知道郁唯一口中的“二哥”指的是季昀。
但看她這語氣,離開大宅后,似乎和季昀相處得很好
許安安清楚郁唯一有多嫌棄季昀,她不止一次聽到郁唯一以“那個啞巴”這種近乎侮辱的名詞代指季昀。
一定是郁唯一胡亂說的,想表現出她現在過得很好很幸福的樣子。
她怎么可能會和季昀去看電影。
見季霄依舊笑著和那幾個女人交談,許安安忽然生出想要拆穿郁唯一的強烈想法,于是她找出季昀的微信,直接問“二哥,你要和唯一姐去看電影嗎”
突然收到許安安微信的季昀皺眉,他猜測郁唯一可能和許安安說她和他一起看電影,雖然不知道她為什么這么說,但季昀沒有拆穿郁唯一,他回復許安安“嗯。”
許安安看著屏幕,愣了。
郁唯一琢磨著許安安發過來的定位地點,離她現在的位置不太遠,開車過去的話只需要十多分鐘。
想到季霄這狗比東西用著從小綿羊身上偷來的健康,把自己包裝成霸道總裁,每天吃香喝辣,她就忍不住生氣。
手機滴滴平臺正好有單乘客要去酒會地點。
誒喲
老天爺給她做了選擇。
郁唯一接下這單,和乘客聯系確認對方的上車地點,乘客姓張,是位男士。
他上車就說“麻煩開快一點,我趕時間。”
然后抱怨一句“這個點打車太不好打了。”
這是解釋趕時間為什么不打出租反而滴滴。
他很快接了個電話“快了快了,十分鐘左右就能到,不會調就別動,來參加酒會的都是有錢人,千萬別搞砸了。”
掛完電話,張先生估計也是被催得煩,對著陌生人一陣吐槽“好不容易休個假,結果老板一句話就得去加班,社畜莫得人權。”
郁唯一認同地點頭“你是調酒師”
“你怎么知道”張先生頗為驚訝。
郁唯一“猜的。”
而且,張先生應該就是酒會主辦方的工作人員之一,送上門來的機會,郁唯一當然不會放過。
她請張先生帶她從后門進入,張先生起初拒絕,于是她現場編了個故事。
“其實我是進去捉奸的。”她誠懇地說。
張先生懵逼。
郁唯一給他講了個夫妻共患難,好不容易發達了,丈夫卻想拋棄糟糠之妻尋找更年輕漂亮的小女生的狗血故事。
張先生是不想信的,他又不眼瞎,這姑娘哪里有一丁點“糟糠之妻”的樣子她那位丈夫是有多瞎,拋棄她去找別人
但是郁唯一有演技呀,再加上她花了點紅票票,最終成功打動張先生,帶著她從后門進入酒會后臺。
并且,張先生還答應借她一套侍者服裝。
當郁唯一在更衣室換好服務生的服裝后,她站在鏡子面前欣賞幾秒,用手機對鏡自拍一張,發給了季昀“老公,好看嗎”
季昀過了會才回復“好看。”
郁唯一“你怎么都不問我為什么穿成這樣。”
季昀“為什么”
郁唯一“因為我在拍潛伏”
季昀不懂這兩句話之間到底存在怎樣的邏輯關系。
他不知道該怎么回復,只好發了個笑臉表情過去。
此刻,郁唯一覺得自己就是騎士,而手機對面的季昀則是她要保護的小公主。
她沒打算讓小公主知道她即將做什么。
酒會現場很大,人也很多,郁唯一托著托盤在人群里穿梭,尋找季霄的身影。
畢竟他的人設是男主,身處酒會這種場合肯定是核心人物之一,以此為前提找人,沒過多久她就找到了。
季霄正在和一位身材火爆的女士在舞池跳舞。
不遠處,許安安我見猶憐地坐在卡座,身邊圍了好幾位年輕男士,她讓自己不去注意舞池里和別的女人跳舞的季霄。
音樂停了。
季霄和女士分開,對方給了他一個嫵媚勾人的眼波,季霄表情淡漠孤傲,女士碰了個釘子,有些不甘。
剛才她分明感覺到季霄和自己跳舞時有異樣反應,正暗自喜悅,哪想音樂結束,季霄居然無視了她的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