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不到心音感受不到情緒就是這點不好。
鐘大少顯然并不知道自己這通電話來得不受歡迎“我說美人兒,到底還去不去云霧會所什么時候確認好時間啊”
云霧會所讓季昀抬眸看了過來。
郁唯一“啊”
“啊什么啊。”鐘大少懷疑起來,“你不會騙我玩的吧,我可是特意把會員都辦好了”
郁唯一頓了下才想起,之前因為季瘟狗的事找過鐘澤,想要讓他幫忙帶她去云霧會所,后者很爽快地答應了,等她確認時間。
但因為季昀把事情解決了,她就把這件事忘諸腦后了。
“我可夠意思了啊,連你那個小白臉老公也同意一并帶進去。我還沒問,他為什么也要去你們真是夫妻我怎么總覺得被你騙了呢。”鐘少在那邊喋喋不休地說著。
“不好意思鐘少,會所我們應該去不成了,我想了想,夫妻倆去確實怪怪的。怪我一忙起來忘了跟您說了,實在對不住。這樣吧,等我回京市,請您吃飯賠罪。”郁唯一有些汗顏,“地點您挑,一定讓您滿意。”
鐘澤像是知道會得到這么個答案似的,一點也不意外“我就知道你會放我鴿子,算了,誰讓本少喜歡你呢”
郁唯一并不當真,資深花花公子鐘澤,只要是“美人”他都喜歡,他說出口的喜歡沒有一萬也有幾千,當真了才是笑話。
但她莫名覺得周圍空氣降了溫度。
“等你回京市都過年了,你還能有時間來請我吃飯”手機那端傳來飛機的轟鳴聲,鐘大少說,“擇日不如撞日,我剛下飛機,你劇組在哪發個定位過來,本少順便逛逛。”
掛斷電話,她在微信上給鐘大少發去定位。
做完這些,郁唯一看向季昀,發現他不知什么時候已經將上衣穿了回去,正倚著靠背,盯著她看。
她先前感覺到的醉態,似乎沒有了。
酒醒了
咳了一聲,郁唯一眼神下意識往下瞄了眼。
好像看不出什么了。
“昀昀,你是不是醉了”她率先開口,干巴巴地打破靜默。
季昀忽然笑了。
那是和以前不一樣的笑。
以前他無論怎樣笑,都是無聲的。
而此時他笑起來胸腔微微震動,從喉嚨里發出淡淡的聲音,像玉石互相擊打發出的清悅音律,好聽得讓人迷醉。
季昀看著她,眼尾上揚,笑意讓他的眼睛流光溢彩,他點點下頜,聲音依舊還有點啞,說“嗯,醉了。”
郁唯一被他笑得更渴了,干脆避開他的目光,起身拿了瓶礦泉水,擰開瓶蓋,一口氣喝了大半瓶。
她能感覺到季昀的視線一直追隨自己,頓了下,她回望過去,一句話沒經腦子問了出去“你還記得剛剛發生的事嗎”
季昀不答,說“我渴了。”
郁唯一正想給他拿瓶新的礦泉水,他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她面前,接過她手中沒喝完的礦泉水,將剩下的全喝了。
郁唯一目光不受控制地去看他滾動的喉結,手指蠢蠢欲動。
不知道摸起來是什么感覺
“現在醒了。”季昀將喝光的水瓶蓋擰回去。
胡思亂想的郁唯一愣了下“什么醒了”
季昀低頭看她,輕摸淡寫“酒醒了。”
郁唯一“”
喝我喝過的水,是為了醒酒
“你讓鐘澤幫忙,準備讓他帶我們去云霧會所”季昀將空瓶放下,問。
他一臉正派,好像剛才什么事也沒發生似的,空氣中充斥的暖昧旖旎氣息漸漸淡了。
“對。”郁唯一點頭,看了他一眼,“知道季霄在云霧會所上班,那地方又是會員制,入會要繳納十萬,我想著沒必要花這個錢,就找了鐘少,想讓他帶我們倆進去。”
“哪想你動手比我還快”
季昀“他等會兒過來”
明明聽到她打電話了,她開的擴音呢,還故意這么問郁唯一挑了下眉,“嗯”了一聲。
“請他吃飯”他微微斂眸,道出一個事實,“但我們才吃完。”
郁唯一想了想“那就看著他吃,不管怎樣,我們得盡地主之誼。”
她問他的意見“你覺得請他吃什么”
季昀答“等他到了,讓他自己決定。”
“但他對這里不熟悉呀。”
“你怎么知道他不熟悉”季昀反問,“你確定他第一次來這個城市嗎”
“你好像很不喜歡他。”郁唯一湊過去,歪頭朝他笑,“是不是又在吃醋”
季昀“”
為什么要加個“又”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