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要嫁什么樣的人家,嫁三品以上的官員或宗室,還有有錢的人家,出得起每年一萬兩的罰金就行。”安然淡淡地道。
“難道我不知道能嫁什么樣的人么,我是說,什么樣的姑娘才嫁的了那樣的人家,就憑你會幾手功夫,你就嫁得了那樣的人家了我告訴你,那樣的人家,都是京中那些貴女才嫁的了,你會點京中那些貴人根本看不上的功夫,就自信心膨脹,以為自己能嫁貴人了,也太搞笑了,我老太太活了幾十年,看過心思大的,還從沒看過像你這樣癡心妄想的。”崔氏冷笑道。
安然也知道,在別人眼里,她可能有些癡心妄想了,但是怎么辦呢,這是原身的愿望,她既然接了這個任務,那自然就得想辦法完成,所以她不可能因為別人覺得她癡心妄想了,就不打算出去,畢竟不出去,那就永遠實現不了原身的愿望,但出去的話,還有一搏的機會,于是當下聽了崔氏的話,安然便淡淡地道“我心思大不大,就不勞祖母操心了,反正我只是跟你們說一下,并不是征求你們的意見。”
崔氏只是想諷刺她一下,其實根本懶得管她出不出去,說句心里話,她還巴不得她滾出去呢,那樣一來,家里就沒個殺星坐在那兒給她添堵了,以前還想著將她嫁了,換彩禮給幾個大孫子結婚用,現在幾個大孫子也都練了武,將來家里條件要好起來了,想來討媳婦也是件容易事了,那樣也不用靠賣這個不聽話的孫女換彩禮,給孫子用了,所以她想走就走唄,走了她還不用像現在這樣,天天心驚膽戰。
所以這會兒聽安然這樣說,便沒再繼續說不讓她走的話,免得自己說的多了,這死丫頭別真的不走了,那就不好了。
倒是何大哥幾人仍勸道“外面很危險,你就算練的不錯,但人外有人,還是別出去了,免得遇到什么事,我們都沒法幫你。”
安然道“你們不用擔心,我會照顧好自己的。”
何大爹幾人本來也還想勸,卻被崔氏拿眼睛瞪住了,他們其實是知道老太太心里的想法的,所以這會兒看老太太想讓安然走,想著老太太也可憐,老大年紀了,還被個孫子輩這樣挾制,偏偏這孩子還這樣厲害,他們都沒辦法勸,現在女兒走也好,想來女兒那么厲害,不會有什么危險的,于是便不再勸了,只道“你非要出去,我們也管不到你,但在外面,你要處處小心,遇到危險就跑,不要往上湊,知道嗎”
雖然因老娘的原因,只能隨女兒出去了,但好歹是女兒,他們也不想女兒出事的。
安然看說動了家里人,心里松了口氣,便道“放心我會的,等我到了落腳的地方,就給你們來信。”
事情議定,安然自然說到做到,等過年后,出了正月,天氣漸暖,安然就與何家幾個人告別,離家遠行。
她來到這個時代,差不多練了一年武功,因是輕車熟路,所以已小有所成,所以這時候離開,還是有底氣的,當然主要也是因為她知道這個時代,是低武時代,沒什么厲害的高人,所以才敢現在就走,去外面闖蕩,要是像某些武俠小說中那樣的高武時代,她是不敢練了這么點成就,就敢一個人出去的。
當然了,再怎么知道這是個低武時代,安然出于安全考慮,還是易容成了男子模樣,就她學到的現代化妝技巧,易容成男人,并不是多難的事。
當然了,這個時代出門,除了不能用女兒身之外,還要有路引,沒有路引,是不能離鄉百里的,要不然就會治罪的。
當然這個就很容易了,安然借用了她四哥的名義辦了份路引,兩人年齡差不多,她易容成何四哥的樣子不難,不過這份路引,她只會在做好事時使用,萬一有不方便的地方,她肯定不能用這個路引,給何四哥帶去麻煩,所以安然又仗著輕功,摸到附近一個為富不仁的人家,照葫蘆畫瓢,又偽造了一份路引,要是萬一哪天有需要,得做些不和諧的事情時,就用這個做路引。
可以說,安然的準備還是很充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