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小天在等那個好心的奇怪先生。
余睢出門有把人皮鬼帶出來,他放出人皮鬼。
人皮鬼看到了熟悉的便利店,鬼臉都要綠了“大人”
余睢把聲鬼塞給人皮鬼。
人皮鬼大喜“謝大人”
約莫是一兩點。
門又被推動了“歡迎光臨。”
那位單薄的客人又走了進來,他換了件衣服,黑色的大衣罩著肩骨,沒那么瘦了,他的目光沉沉的,還是那長平平無奇的臉。
他很高,身周有些冷。
池小天忍不住去看那人的臉。
他還有些緊張“先生。”
先生提著一份餐盒“吃了沒”
池小天目光落在那人的手上,男人的指骨修長,可能是因為熟悉感,他總覺得、總覺得餐盒有三層。
它被擱置著池小天面前,靜靜的躺著。
客人的聲音簡單利索“吃吧。”
池小天跟這位客人并不熟,嚴格說起來這只是他們見的第二面,他是想拒絕的,但對上那人的眼睛,他就又怔了起來。
良久,他埋頭,聲音很低“謝謝。”
“不客氣。”
客人看到了那個盒子,看到了那張便簽,他聲音沉冷,又似乎沒那么冷,“你是不是有什么忘記給我了”
池小天“嗯”
他想起來了,手忙腳亂去翻盒子,“稍等。”
是一盒價值二十塊的煙。
客人去門口那邊點的煙。
他挺斯文的,就是姿勢有些閑散,他的手比較長,腿也比較長,稍稍垂眼,火苗竄了起來,他的側臉被光閃了下。
較深的眼瞼,神情內斂。
氣質是種很微妙的感覺,還是那張臉,給人的感覺截然不同,池小天發現,這個人還挺有味道的,無關臉,就是那種微醺的氛圍。
竟然覺得這個人有些好看。
池小天懷疑自己是豬油蒙了心了,他催眠自己,我就喜歡帥哥,還喜歡八塊腹肌的帥哥。
余睢發現池小天在偷看他。
他瞥了一眼過去“好好吃飯。”
池小天在拆盒飯。
米飯,燙好的小青菜,魚香肉絲、糖醋小排,最下面是一碗湯和幾顆洗好的草莓,營養均衡的一餐。他捏著勺子,勺子又掉進了餐盒。
池小天扭頭“你、你說什么”
余睢沒說什么。
他稍稍站直了些,掐了煙,目光沉冷。
淚水模糊了池小天的視線,幾乎是不受控制的掉落,他沒有低頭,而是固執的看著余睢,有些著魔“你,說。”
余睢走了進來。
他的步子邁的有些大,身周尤其的冷,他很高,對池小天是俯視,將近一米九,看絕大多數人都需要垂眼“哭什么”
池小天看不清余睢的臉了。
他極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緒,但還是很不爭氣的在流淚,白皙的臉沾了一點粉,睫毛都濕的一塌糊涂。
余睢沒帶紙。
但便利店有,擺著的散裝紙,一塊錢一包,他打開一包,抽出一張,紙的質地有些硬,不是很柔軟,但有些香。
溫熱的淚砸到的他掌心,隱隱發燙,他的聲音也冷“別哭了。”
池小天抓住余睢的手腕。
他的力道很大,聲音卻很細微,微弱的余睢不認真聽,根本聽不清“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