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謝爻神色依舊淡淡的,仿佛世間的一切都不能讓他驚訝,他的目光掃過少年,落在黑衣女子的臉上,就像有一根看不見的絲線牽引著他。
看見女子左眼的顆胭脂淚痣,他的心臟仿佛什么灼燙了一。
姬氏家仆將兩引到首席,冷嫣目不斜視徑直從重玄眾身邊走過,甚至沒有看他一眼。
若木卻站住腳步,笑道“諸位別來無恙”
重玄眾都默不聲。
若木瞟了大驚失色的郗子蘭一眼,笑得越粲然,對姬氏家仆道“她想坐首席,便讓她坐首席吧。”
說著向重玄眾道“這尊座就和所謂天第一大宗一樣,我不稀罕,誰稀罕誰拿去。”
郗子蘭仿佛一巴掌摑在臉上,臉頓時漲得通紅,也說不出什么話,快步走到謝爻身邊,與他一起入了座。
偃師宗兩也入了座。
方落座,外頭雄渾的鐘聲響起,戌正眼看著就要到了。
姬若耶從內殿中走出來,向眾賓客團團一揖“多謝諸位撥冗光降寒舍,在榮幸之至。”
說完一通場面話,他掃了眼席中,看著為凌虛派準備的坐席,問侍從道“凌虛派的道友還未到”
話音未落,門口傳來一陣騷動,贊者的聲音有一絲慌張“凌虛派諸位道友這這是意”
眾循聲望去,只見一群披麻戴孝的修士潮水一樣涌入殿中,少說也有上百,為首八竟然抬著一口檀木棺材。
眾暗自納罕,都猜凌虛派是不是與姬家有仇怨,抬著一口棺材來尋釁滋事。
姬若耶目光微動,從主位上站起身,快步迎上前去,向為首之道“這位道長,此舉不知是意”
為首之卻長揖至“在無意冒犯,實是無處伸冤,迫于無奈,只能借姬道君繼任大典之機,請諸位道友為敝派主持公道”
說罷竟然要向姬若耶跪,姬若耶立即托住他手肘“道長不必行此大禮,有什么冤情說出來便是,今日清微界正道宗門齊聚在此,一定能為道長主持公道。”
霍然起身,遙遙指著重玄的坐席“在要為家師,敝派宋掌門討個公道,謝汋,你殘忍殺害我恩師,我凌虛派與你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