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酩苦嗒嗒地想摟得再緊有什么江荇之的情緒還不全都被“另一個人”牽動著。
他深吸一氣起身道,“還坐著”
江荇之這回過神,拾起庭雪劍站起來。
他心頭急不可待,朝著神像走出兩步,又轉頭叮囑鐘酩,“柏慕,你退后幾步我。”
鐘酩著他,“好。”
江荇之定定神,靈力運轉,藍色的身影在下一刻疾馳而出
呲呲在穿過神像罩的一瞬,燒灼感直達識海。江荇之精準地尋到那機緣,揮手一抓反身落回地面。
噗通、身形站定。
他顧不得殘留的痛感,就要凝神探入那機緣深處啪、手腕被一把握住。江荇之轉頭正對鐘酩的目光。
“怎么,柏慕”
他語氣急切,仿佛片刻都不下去。
鐘酩定定地他一息,垂眼松開手,“你去吧,我替你護。”
急切的心情有一瞬頓住。
江荇之指尖動動,“謝謝。”他說完闔目冥神,意識沉落融入金晃晃的機緣之。
傳承機緣,若實若虛。
像是一道感知力,又像是一條通天索。
江荇之神識探入其的剎那,很快發覺這道機緣和千年之后叫自己魂飛魄散的那道有些許不同像是還處在初生的階段,一切尚未完備。
給自己帶來微妙感官的那絲異樣也尋不見。
他心頭不由著急,神識延展而出,細細搜查著蛛絲馬跡。
一個時辰過去,兩個時辰過去
鐘酩就站在江荇之身側,屬于乘巔峰的護罩環繞在兩人四周。他的視線落在江荇之身,緊張的程度絲毫不亞于后者。
箜玄秘境共開啟七日。
殿內的時間好似細沙般悄無聲息地流逝。
鐘酩估摸著七日就要過去,正打算開叫醒江荇之,后者眼睫便顫一下。
眼睛睜開,琥珀色的眼底還蒙著薄霧,顯然沒有完全回過神來。
“江荇之”
聽見身旁傳來的聲音,江荇之這緩緩回神。
整整六天多的時間,他的神魂和機緣融在一起,試圖找出讓自己魂飛魄散和重生到一千年前的原因。
但他就是找不到。
這道機緣和一千年后的根本不一樣。他像是在混沌初生的天地間無盡地徘徊,焦急和茫然充斥著心頭。
也不知過多久,虛無的天地間傳來一聲。
什么多久
什么都不說叫他怎么白焦灼的心情盤踞在心頭,他想問卻發不出一絲聲音。
緊接著就被一股不可抗力推拒出去。
“怎么樣”鐘酩細細觀察著他的神色。
“不知道什么鬼東,根本就不說清楚”江荇之抿著唇,心頭忽然涌一股委屈和煩躁。
到底是什么意,那道聲音是屬于誰的
他好不容易尋到一切事故的開端,卻依舊一頭霧水,不知道該怎么回去。
“燈燈。”忽然有溫熱的觸感擦過他眼角,鐘酩抬手拭去他眼角的濕潤,“不哭。”
江荇之這發現自己被急哭。
他不是那么矯情的人,但莫的希望一瞬撲空,就好像所有的努力都前功盡棄。一千年的時間,他可硬捱;但錯位的時空里,他不一定還能再遇見墟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