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鐘酩腦中一片空白阿,阿座什么,什么阿座是在叫他嗎
江荇之盯著他微微震顫的瞳孔,又湊上去吧唧了一下,“不回答我嗎”
被定住的瞳孔就動了動,轉向他。鐘酩仿佛喪失了語言系統,“什么你說的”
江荇之好整以暇,“你說呢”
空氣安靜了片刻。
一時間只有瀑布“嘩嘩”落下的聲音,像是在沖刷鐘酩的腦子。他大腦宕機了會兒,又緩緩重啟隨即猛地看向江荇之,“你都知道了”
“不然呢”江荇之故意板起臉,“在你心中,我就是這么一個三心二意又善變的人”
鐘酩忙說,“怎么會當然沒有”
他說得慌慌忙忙,心臟在胸腔里劇烈地跳動。巨大的欣喜比落泉還要猛烈地沖擊在他心頭,隨之而來的還有鋪天蓋地的羞恥
那他在江荇之面前各種做作的表演,吃自己的醋,和自己較勁豈不都被江荇之看在眼里
鐘酩一張俊臉頓時憋得通紅,腳趾摳緊了鞋底板他,他好想鉆回一千年前
若時間能重來,他絕不再造作
江荇之看著他漲紅的臉,學著他之前的語調問道,“阿座你的臉怎么這么紅呢”
鐘酩掐在他腰上的手羞恥地收緊,“你早就知道我們是一個人。”
江荇之說,“當然知道。”末了,他又意味深長地補充,“但你自己好像并不知道。”
“”
鐘酩尷尬了幾息,又后知后覺等等,那他“柏慕”和他“墟劍”,終于又能合起來了
他抿了抿唇問,“你怎么什么時候知道的”
江荇之,“離開魔界的時候。”
居然這么早就知道了鐘酩心頭大震難怪,難怪從魔界出來之后,江荇之就對他親近了許多。他還以為是出于感激,原來是他掉馬了
他一想就開始恨恨,“果然是那該死的夜渡”
江荇之,“我看到你的本命劍了。”
鐘酩,“喔。”
頓了一下,他將人拉近了,低頭去咬那朝思暮想的唇,“你都知道了,還天天看著我一個人干著急你”
江荇之被他咬得有點痛,痛中又帶了酥麻。他忍不住悶哼了一聲,“嗯你自己不乖乖坦白,還怪我了”
咬著他的力道一松。鐘酩忙安撫地舔過他唇上的牙印,溫柔地親了親,“怪我怪我,我自找的。”
他認著錯,語調卻還怪委屈的。
江荇之又說,“況且我還一直暗示你了。”
暗示鐘酩回味著那些所謂的“暗示”,心說一點都不明顯,他全跟自己較勁兒去了不過沒關系
他現在,又合二為一了
他心里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舒暢和輕松,只有純然的甜蜜和歡喜江荇之只喜歡他,從頭到尾,心里只有他一個人。
滔天的歡喜都沖淡了幾分披著透明馬甲帶來的尷尬。
鐘酩激動得不行,他俯身托著江荇之一提,用兩人最熟悉的姿勢將人抱在身前,低頭看了懷里的人一眼,“先出去,都淋濕了。”
江荇之身上那件銀藍色的情侶裝被落泉淋得透濕,緊貼著身形,半透半掩。他掛在鐘酩身上,腿都放肆地盤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