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可以,她很想告訴她父親,你以為溫和怯懦的太子殿下,其實殺人如麻,折磨人的法子你怕是想都想不到。心眼比馬蜂窩還要多,心機更是深的不可斗量。
但是說了,她父親只會當她是瘋了。
轉眼就到了第二天。
盛皎月讓府上小廝去東宮告假,說是病了。
衛璟從邢坤口中得知少年病了的消息,抬頭看了眼窗外的風雪,輕輕頷首“這兩日天氣是有些冷。”
邢坤常年習武,身強力壯寒冬都不覺得多冷,他多嘴了句,嘲諷之意溢于言表“盛公子的身體比閨閣中的嬌小姐還金貴脆弱,動不動就病。”
在寺廟里,邢坤就發覺盛家這位公子不僅講究還極其的易碎,受了點冷風眼睛就像兔子般紅,怕是他投錯了胎,該生成女兒家才對。
衛璟似乎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冷笑了聲說“隨他。”
不過這半日,男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冷冷撂下手中的筆,強行鎮壓心中煩亂,面無表情吩咐下去“讓太醫去盛家走一遭。”
邢坤聽了這話,心中微詫,太子何至于為個不忠心的人大動干戈
太子派去盛家的太醫,讓盛皎月敷衍打發離開。
又過了幾日,合該是她病快好了的時候。
盛皎月又讓家中奴仆去東宮多請了幾日的假期,事由依舊是病了。
這次東宮那邊并未讓太醫過來,想必也不在乎她這個可有可無的伴讀。
盛皎月在家安心養了幾日,面頰圓潤了幾分,補足氣血,面若敷粉白里透紅,光滑的長發垂落在她膝上,她懶洋洋倚靠躺椅,在院子里曬太陽看書。
書看了一半。
東宮那邊來了人,邢坤得了太子的命令,親自帶人到了盛府。邢坤眼睛瞇起來,盯著靠著躺椅表情微微詫異的少年,眼神有點怪異,他繃著冷峻的面色,不帶情緒道“太子知道盛公子病了之后,萬分擔憂,既然盛公子在盛家養不好這個病,就去東宮慢慢的養。”
盛皎月的臉漸次白了白,動了動唇,正準備說兩句好話。
邢坤無情打斷了她,給身后的隨從使了個眼神,“去,請盛公子上轎。”
迎面的日光在屋檐折射的光照下略顯刺眼。
盛皎月聞言恍惚了片刻,好像回到了上輩子太子剛登基的那天夜里,殺氣肆虐血洗過的京城內外,空氣里皆是腥甜的血味。
盛家早已被黑甲軍包圍成插翅難飛的宮墻鐵壁。
邢坤臉上還有沒擦干凈的血,手持金錯刀,也是如現在這般面無表情帶著人都到她面前,綑了她的雙手,將她壓進轎子抬入宮中。
她的眼睛被人用黑色綢布蒙了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
她被人握住手腕從轎子里抓出來。動作粗魯被人丟到床上。
新帝登基當晚,盛皎月以為自己會死在禁衛軍的刀下,然而事實上她卻被新帝捆住雙手壓在床榻間,唇瓣都被男人鋒利的牙齒咬破了層皮。
作者有話要說明早睡醒了修一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