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桓心里已經著急的不得了,早已等的不耐煩,“你去不去你不去我自己去。”
顧青林掃過他臉上的焦急,半晌之后,他說“去看看吧。”
盛皎月搞不清楚最近是怎么了,先是太子無端大駕光臨。
世子和江桓也是一聲招呼都不打,不請自來到盛府做客,說是探望她。
盛皎月是半點都不想在碰見江桓,他定是又來找茬,冷嘲熱諷不夠,怒上心頭毀尸滅跡,可如何是好
她讓家中奴仆將這兩位不好招惹的客人打發離開,“就說我現在不好待客。”
江桓不好打發,冷眼盯著眼前兜圈子暗示他離開的管家,表情不善,“我只是看一眼,同窗幾載,聽聞他病重,心里很是擔憂。”
管家心知長公主的獨子,性情定是跋扈,不是那么容易敷衍,他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江大人,我們家公子禁不起折騰了。”
江桓聽完嗯了聲,不過依然執意要過去。
顧青林并未出聲阻攔,反倒客客氣氣幫他說了話,“最多半柱香的時辰,不會打攪盛公子休養身體。”
盛皎月裝睡躲了過去。
江桓瞧見床榻上睡的正酣的人,氣色頗佳,玉質的肌膚里透著紅潤,看來這段時日養的不錯。他心中竟然松了口氣。
江桓不打算叫醒睡夢中的人,沉思著盯了他半晌,感覺他比小時候長得還好看。
江桓留了不到半柱香的時辰,等到外頭天色變暗,準備離開。
顧青林微垂眼睫,幽深的目光落在床榻上的少年,他的臉龐看起來正經嚴肅,藏在袖子里的手指頭滾燙發熱,溫熱的血液蘊在皮膚底。
他的腦子里閃過許多卑劣的想法。
他已經知道她的身份,她的秘密,拿捏住她的把柄。
是不是可以就此威脅她她能反抗嗎
她反抗不了,這是欺君重罪。
即便不為自己,也要為剩下的盛家人著想,只要他提出的要求不過分,她會答應的。
顧青林斂起黑眸,一并將這些下作的念頭收了回去。
這條路,是死路。
他不能如此。
凡事得徐徐圖謀。
顧青林手指微動,想伸手碰碰她軟白的小臉,盯了半晌,還是忍住了。不過他能想象得到絲滑細膩如綢緞的觸感,流連過的指尖也許都會染上她皮膚里溢出來的氣息。
江桓見他待在原地不動,“你怎么還不走”
顧青林深吸了口氣,目光在這間屋子里掃了圈,細微之處觀察周到,倒是叫他看出了些破綻,軟膩的檀香,書架上擺著的都是做工精致的物件,還有幾本民俗小說,他回過神,捏緊手指有些不舍,淡淡吐字“走吧。”
江桓離開盛府之前,給盛清越留了些補身體的藥。
松茸、人參,都是滋補之物。
回程的馬車上,江桓忍不住說“看不出盛大人還是個寵溺兒子的,盛清越的屋子里擺的都是好東西,比我的臥房還要精細些。”
上等羊毛鋪就的地毯。
墻角四周都包了絨布。
生怕磕著碰著。
這哪兒是養兒子,分明是在養掌中明珠。
顧青林抿唇,有意幫她說話“是嗎我看著都差不多。”
江桓沉默了,而后眼神狐疑盯著他“你今天怎么一直在幫襯著他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