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皎月說不上來,衛璟索性幫她說“偷情”
“”
男人板著認真的臉,“偷情并非良久之計。”
哪有人說話像他這樣。
臉都不紅就說出偷情二字。
盛皎月倒是想反駁他的措辭,可是他們兩個看起來好像真的像是在偷情。偷偷摸摸的私會。
衛璟見她猶豫不決,便直接將心里話說了出來。
她不肯,這個名分他也是要給的。
嫁與不嫁,已經不是她自己能權衡。
衛璟從前竟也不知自己在她心中竟然是如此不堪的男人,以至于想到要嫁給他,都瞻前顧后。
他和她年幼相識,按說他的品性如何,她該清楚。
即便她對他無意,也不該躲躲閃閃怕成這樣。
衛璟的心中忽然升起一種荒謬的假設,若是她也知曉夢中的那些事呢似乎這樣一切都能解釋的通。
鬼怪力神,說也說不清楚。
衛璟望向她的眸光深了深,她的牙齒輕輕咬著唇瓣,蹙著婉約的眉頭,似乎是遇到了天大的難題,百般糾結。
衛璟抬手,指腹輕柔幫她撫平眉眼,“你別害怕。”
他真的不是洪水猛獸,嫁給他也不是下刀山上火海。
他會給他的皇后,最堅貞的情感。
話已至此,衛璟已然不會給她退路,“我先送你回家。”
盛皎月被他握住了手腕,男人不由分說就將她抱上了馬車,昨日她佩戴的發簪落在地上就找不見了,不知丟到了何處。
今早她用來挽發的簪子,是用他隨手篆刻的木簪。
她挽發的技藝一向差勁,稍不留神簪子落了地,鋪開的長發如瀑布平展在后背,衛璟讓她坐著別動。
盛皎月知道他是打算幫自己梳頭發,便乖乖的背對著他。
馬車里備著梳妝盒,男人從盒子里找出一把桃木梳,纖長柔膩的拇指輕輕枕入她的發間,指尖從發絲里穿過,絲滑柔順。
他慢條斯理幫她梳著頭發,過了沒多久,就幫她盤好了發髻。
盛皎月感覺衛璟比她還要心靈手巧一些。
梳好頭發,馬車也就停在了盛府的后巷。
盛皎月回家本來是想要好好睡一覺,想到衛璟今早對她說的話,又有點睡不著,心慌意亂。
她已經脫了衣裳睡下,不消片刻,緩緩坐了起來,滑開的長發落在膝上。
云煙見姑娘醒了,還以為她是做了噩夢。
走近兩步,瞥見姑娘脖頸上淡淡的青紅,眼神忽然一頓,昨晚發生了什么,自然不必多猜。
帝王昨日忽然出現在盛家,云煙知道的時候,姑娘的院子已經悄聲無息讓人在暗中圍了起來。
說是在盛府,可是盛家人已經做不得主。
云煙低聲問“姑娘做噩夢了嗎”
盛皎月搖頭“沒有。”她的皮膚好似又白了些,嬌憨的面容多出稚嫩,她說“我只是有點睡不著。”
她身邊親近的人不多。
對云煙倒也能說幾句真心話。
從小跟在她身邊長大的丫鬟,情誼多少深厚。
盛皎月的手捂著胸口,掌心貼合著心口處的皮膚,灼熱的皮膚下是快要跳出來的心臟,她說“衛璟說他要娶我。”
云煙怔了片刻才憶起衛璟是誰的名諱,她下意識上前捂住姑娘的嘴。
盛皎月對她笑了笑,“沒關系的。”
她也不是第一次叫他衛璟。
無論是私底下還是明面上。
經常這樣叫他。
云煙怕極了新帝,當初在蘇州被用刀架著脖子,命差點就沒了。
她被那些冷酷無情的禁衛軍圍起來的時候,嚇得腿都是軟的,顫顫巍巍站都快要站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