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嗓音軟糯,刻意放慢語調,無端有種撒嬌癡嗔的韻味。
梁瀟笑了,上前揉了揉她的頭,道“好,我記住了。”
今日他果然回來得早,不到申時便回府來見姜姮。姜姮早打扮妥當,尋常衫裙妝髻,帶一對金鐲子,腰間配一只香囊。
鐲子是七年前梁瀟把姜姮帶出靖穆王府時,她戴在身上的。而那香囊,則同她送給梁瀟的顏色款式相似,瞧上去是一對,鼓囊囊的,散發著馥郁香氣,想來是塞了許多香料在里面。
梁瀟心情不錯,罕見得沒有多做盤問,攬著姜姮的腰往外走,穿過游廊,卻遇上了梁玉徽。
這些日子許太夫人的精神頭不錯,湯藥減了大半,梁玉徽也就偷起懶,時常姍姍來遲。
她見兩人和顏悅色地要出門,打趣了兩句,倒也識趣,不多做耽擱,讓他們快走。
只是走到垂荔游廊的盡頭,梁玉徽覺得異樣,停下腳步回頭看去,見依偎在梁瀟身側的姜姮正回頭看她。
隔著松柏繁樹,凌亂花影,她的眉目略有些模糊,只是綻在唇間的一抹笑格外燦爛,竟像回到了少年時,鮮衣怒馬,花團錦簇,活得自在愜意,無憂無慮。
梁玉徽不禁有些恍惚,癡癡回望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藤蔓疊翠的盡頭。
她突然有些不安。